靳世淵的老朋友、京州著名的銀行家徐致恒家里又添了新丁,三年抱了兩個孫子,笑話靳世淵兩個兒子加一起快六十歲了,卻還沒一個兒媳。
“你和昕昕只領(lǐng)了證,我也不好逢人就顯擺自己有了兒媳?!?
馮允棠視線溫柔落在穆遲身上,格外誠摯地解釋:“昕昕,媽媽總覺得沒為你們倆操辦婚禮就在外面大肆張揚是對你的不尊重,媽媽不是不認你,你能理解嗎?”
“當然?!蹦逻t不僅理解,而且感激。
來之前所有的忐忑都煙消云散。
雖然靳馳野果真和想象中一樣固執(zhí)冷漠又蠢鈍。
但那又如何呢?
她已經(jīng)擁有了最好的公婆。
小叔子?
無所謂的。
晚餐后,馮允棠本想留他們過夜,被靳世淵提醒:“問下昕昕的意思?!?
“爸,媽。”靳修一手攬著穆遲單薄的肩膀,替她作答,“我和昕昕還是回小家吧?!?
順勢看向懷中之人,目色充滿繾綣:“明天我和昕昕還有約會。”
穆遲心跳忽地加快了些,也重了些。
胸腔似有急促的鼓槌毫無規(guī)律地敲著。
只能佯作冷靜點頭。
“好?!瘪T允棠掩飾不住的開心,“回小家好,,你和昕昕多努力?!?
她眨眨眼舉拳鼓勁。
靳修溫潤的笑意尷尬般消失。
他欺身壓低了嗓音勸:“媽,少說兩句,別嚇到我媳婦。”
手臂傳來一陣鈍痛。
母親關(guān)懷似的“暴力”總是如此出其不意。
靳修把自己的車子留在了靳家老宅,坐上了那輛嶄新座駕的駕駛位驅(qū)車回家。
“我媽媽——”他看了眼剛剛被關(guān)愛的小臂,紅痕仍在,“手勁不小?!?
穆遲被逗笑:“你真的是在愛里長大的?!?
靳修卻笑不出來了。
本想逗她開心的。
卻是弄巧成拙。
眉頭緊緊擰著,他提升了車速,轉(zhuǎn)過狹窄的小道,終于在大路邊???。
“怎么了?”穆遲不解。
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張開雙臂:“我可以抱抱你嗎?”
“可以是可以,但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最后幾個字有些模糊地咽下。
穆整個人都被塞進靳修溫熱的懷中。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愛人的胸膛可以如此遼闊深遠。
像一個隱秘的避風港,只有她得以幸運窺探。
“抱好了嗎?”靠在他懷中,她能清晰聞到緊貼他如擂鼓的心跳。
“再多幾秒?!苯薏簧崴墒?。
穆遲只能由著他,只是疑惑道:“好端端開著車,為什么忽然要擁抱?你是不是有隱疾?”
靳修終于松了手。
鄭重看她,疑惑地盯著她那顆聰睿又小小的腦袋瓜看了又看。
“隱疾?穆醫(yī)生,說來聽聽?”
“真的有?”穆遲瞪大了眼,心底盤旋是否“肌膚饑渴癥”之類的疑難雜癥。
靳修無奈失笑,又驟然斂容:“沒有?!?
他,身體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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