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九彩雷靈花?。?!”
雷淵底部,那藍袍少年——方解,目眥欲裂地看著空空如也的石縫,胸腔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起伏,仿佛要炸開一般!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焦黑巖壁上
轟!
堅硬的巖石,被他含怒一拳砸得粉碎,頓時碎石四濺!他的手指因為用力過猛,指甲甚至在巖石上劃出了刺耳的聲響和深深的劃痕!
“到底是誰?!是誰盜走我的雷靈花!”
方解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扭曲,在空曠的雷淵底部回蕩。
這株九彩雷靈花,對他至關重要!他苦苦尋覓數(shù)月之久,才在這偏僻的雷淵深處找到它的蹤跡。當時九彩雷靈花尚未完全成熟,所以他強忍著采摘的沖動,打算等待一月之后,其完全成熟再來摘取,用以煉制對他沖擊更高境界至關重要的雷神丹!
然而萬萬沒想到,今日滿懷期待而來,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數(shù)月心血,付諸東流!
“無論如何!我也要將這個該死的小偷揪出來!碎尸萬段!”方解眼中布滿了血絲,咬牙切齒地低吼。他身形猛地沖天而起,帶著滔天怒火,飛出了雷淵。
他剛沖出雷淵,灼熱的日光刺得他眼睛有些微微一瞇,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就在這時,他的神識掃到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竟是正好有一名弟子正在修煉。
唰!
方解如同發(fā)現(xiàn)了宣泄口的兇獸,瞬間便是化作了一道藍色流光迅速暴射而去,帶著凌厲的氣勢,轟然降落在那名弟子面前。旋即不由分說,蘊含著玄天境五重力量的一拳,直接轟向了那名弟子的胸膛!
嘭!
那名弟子不過法劫境八重,哪里料到會遭此無妄之災?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一拳狠狠擊中,慘叫著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砸在地上,瞬間重傷!
“洪昊!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九彩雷靈花!”方解如同一頭發(fā)狂的獅子,幾步踏前,一把揪住那一名叫做洪昊的弟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面目猙獰地厲聲質問。
洪昊又驚又怒,又感到無比冤枉,便是忍著劇痛艱難開口道:
“方……方師兄!冤枉??!我一直在這附近的山頭修煉,根本…根本沒有進入那雷淵之內!更……更沒見過什么九彩雷靈花??!”
“不是你還有誰!這雷淵鳥不拉屎,除了你還有誰會來這里!”
方解根本不信,頓時心中怒火更熾。
洪昊被他掐得幾乎喘不過氣,臉色漲紅,就在情急之下,他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喊道:
“等……等等!方師兄!我想起來了!剛才……就在剛才!我看到一道身影從雷淵的里面飛出來!速度很快,往那個方向去了!”
他努力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正是清徽門下靈霞峰的大致方位。
“是誰?!”
方解手上力道稍稍松了些許,厲聲追問。
“好……好像是清微長老門下,那個最近風頭很盛的……陸……陸長生,陸師弟!”洪昊為了脫身,趕緊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他剛才確實看到一道青影從雷淵飛出,至于是不是陸長生,其實看不太清,但此刻為了保命,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陸長生!”方解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兩柄利劍,“哼!就算你是清微長老門下弟子,偷了我的東西,也要給我方解一個公道!”
說罷,他一把將洪昊扔在地上,不再理會這個倒霉蛋,身形再次化作流光,帶著滿腔的怒火與殺意,朝著洪昊所指的方向,也就是靈霞峰所在,暴射而去!
……
靈霞峰。
陸長生剛剛回到自己那座被七彩靈霞環(huán)繞的小屋前。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以及對新掌握武技、陣法的熟悉感,他對即將到來的年度大比充滿了信心。
“明日便是年度大比了,今日便應好好休息一日,養(yǎng)精蓄銳。”
他深吸一口峰頂清冽而濃郁的靈氣,旋即便是準備推門而入。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扉的剎那——
轟!
“陸長生!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剎那間,一道如同驚雷炸響、蘊含著滔天怒火的咆哮聲,猛地從天空傳來!聲浪滾滾,如同實質一般沖擊在靈霞峰之上,震得整座山峰都是微微顫動,林木嘩嘩作響,連環(huán)繞的靈霞都變得紊亂了幾分!
陸長生眉頭一皺,轉身看去。只見一道藍色流光正以極快的速度破空而來,接著轟然降落在峰頂平臺之上,強大的沖擊力將地面的青石板都震裂了幾塊。
來人正是方解!
此刻他面色鐵青,雙眼赤紅如妖獸,周身散發(fā)著毫不掩飾的狂暴氣息和怒意,那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陸長生。
陸長生看著這個陌生的、怒氣沖沖闖入他修煉之地的師兄,心中卻滿是疑惑。因為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更談不上有什么過節(jié)。
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基本的禮節(jié),壓下心中的不快,拱了拱手,當即語氣平靜地問道:
“呵呵,這位師兄,未經(jīng)我允許便如此氣勢洶洶闖入我的靈霞峰,似乎不太禮貌吧?不知師兄有何見教?”
“見教?”方解氣得冷笑一聲,聲音如同從牙縫里擠出來,陰沉地質問道:“少他媽給我裝蒜!我問你,是不是你在雷淵,偷走了我的九彩雷靈花!”
“九彩雷靈花?”
陸長生的心中微微一驚,頓時明白了對方怒火的來源,原來那株雷靈花并非無主之物?
“不錯!”
方解見陸長生驚詫的反應,此刻便更加確信是他,咬牙切齒道,
“哼!那一株九彩雷靈花,一個月前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那時它還未完全成熟,我打算等待一月后再去摘??!可方才我去時,它已經(jīng)不見了!有人看到你從雷淵出來!說!這事是不是你干的!”
陸長生聞,頓時有些尷尬。他確實采了花,但當時真以為是無主之物,他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