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咧嘴大吼,下一刻,他竟是生生將那龍獸撕碎,翅膀帶著身軀都裂成了一半!
“隆隆?。 ?
大道靈珠,落在地下,剩下十只龍獸也沒法完美維系這陰森的血霧大陣。
更何況,它們?nèi)粲徐`智,便會發(fā)現(xiàn)。
這陰森的血霧氣息,陣法當(dāng)中,寧奕并沒有受到任何的負(fù)面侵蝕,反倒是那一團(tuán)團(tuán)幽黑的血?dú)?,分毫不敢靠近他周身三尺?
寧奕接著,踏步前行,全力施展肉身的力量,咧嘴大笑酣暢:
“爽,太爽了!”
“自打突破筑基之后,好久沒有這樣全力以赴過!”
一尊尊渾身繚繞血?dú)夂陟F,身軀比鋼團(tuán)隕石還堅硬的飛天龍獸,被寧奕正面用肉身力道,狠狠砸成廢鐵,撕裂踩碎在地。
那黑霧治療的速度,完全追不上寧奕肉身的蠻力,他純陽仙基不停顫動,令血液都沸騰,充滿威壓,實實在在將肉身強(qiáng)度提到了極限。
于是,沒過一會兒。
“咚!”
響聲震蕩。
最后一尊,被黑霧催動,狂化到了極點,尋常結(jié)丹強(qiáng)者來對付都要退避一些的龍獸,動用‘遠(yuǎn)祖’大妖天賦,白骨上閃耀復(fù)雜可怖的龍紋。
那似乎是妖族的,某種秘法。
不過寧奕,還沒等那股恐怖的氣息徹底顯露出,便先行一步踏了過去。
雙眼炯炯,身軀流淌燙金神輝,就這么輕而易舉地,一爪就把那龍獸的胸骨掏碎了,取出最后一顆桃子大小的大道靈珠,放到內(nèi)懷。
中央的祭壇,血池仍在不停翻動。
水晶棺內(nèi)的縫隙,不停滲透出黑霧,但它似乎已經(jīng)催動到極限了,血池內(nèi)沒再有新的龍獸生出。
“接下來,總算能搞清楚,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
寧奕淡笑,踏步走了過去。
他的血?dú)馊绾?,雖然衣衫殘破,卻絲毫見不到有什么損傷,昂首挺胸,登上祭壇。
中間的水晶棺槨,此刻害怕到了極致,不停發(fā)顫。
“隆隆??!”
主墓室周圍,幾個通道中的陰兵骷髏,以及兇獸。
都似乎感知到了召喚,‘護(hù)主’一般,如潮又涌了回來,向?qū)庌葒ァ?
但,連那十二只身懷大道靈珠,不知疼痛,被黑霧強(qiáng)化到了極點的筑基九重天龍獸,都被他接二連三地轟飛,生生撕碎。
這些白骨陰兵,又怎么可能攔得住他。
數(shù)量再多,寧奕也是“嘭!”地一聲,雙手?jǐn)噭屿`海,純陽血?dú)庾孕乜谌缙贈_擊淌過,將如潮涌來的數(shù)百白骨陰兵都碾碎掀飛,如一只只被狂風(fēng)撕碎的螻蟻。
甚至幾只,身懷大道靈珠的兇獸,也沒能幸免,被寧奕隔空攪動靈海一掌攏在一起擊殺。
“咚!”
“發(fā)生什么了!”
“怎么陰兵,全都突然退走了,還有這動靜,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另一邊。
地宮中,各路通道間,分別都傳出了幾陣驚疑的喧嘩聲,蕭初荷,迦尼溪,以及那彭今越所帶領(lǐng)的隊伍是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就算如此,眾人也都硬著頭皮往里走,因為一路殺來都已經(jīng)受了太多損傷,甚至有同門不小心命隕。
這地宮的規(guī)模,陰兵兇獸的數(shù)量,跟他們開始動用靈法估量到的簡直不是一個級別。
而且,還有那陰森。
莫名能令那些白骨陰兵群暴動的黑霧。
仿佛這些‘死物’,是在受某種力量存在操控一樣的,此刻竟是全都退了回去。
“前面應(yīng)該,就是主墓室了,大家小心!”
蕭初荷邁動玉腿,氣喘吁吁,有些緊張地握著手中的陣眼杵,一點一點逼近那‘白光’漸漸斂去的通道盡頭。
其他兩支隊伍,也都是如此,紅衣青年嘴角溢血,迦尼溪琥珀似的瞳仁光彩顯得黯淡。
不過,當(dāng)眾人警惕,甚至是略顯恐懼地走出通道。
真正來到這片廣闊的地宮空間的時候。
所有人,卻是瞬間都愣住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滿地破碎的白骨,陰靈珠落了滿地,數(shù)量足有數(shù)百,看得人眼紅。
不過,場間三支隊伍,將近百人,卻沒有一人敢動。
因為在那堆白骨陰兵尸體中,還存在十余只小山般大小,單根肋骨比大樹還粗壯,渾身繚繞恐怖血?dú)猓⑸睚埵椎拇笱?,手中緊握鋼叉,明顯不是尋常陰兵凡物。
即便死去,散發(fā)的威壓,也比他們先前碰到,周旋已久身懷大道靈珠的兇獸要恐怖數(shù)倍。
此刻。
卻是全都死了。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俊?
有年輕修士望著場間這一幕,怔怔出神呢喃。
因為尸體視線遮擋,并不是所有人第一時間,都看見了站在中央祭壇,水晶棺槨前的寧奕。
但蕭初荷看到了。
她美眸發(fā)怔,清晰望見了寧奕那飄揚(yáng)的黑發(fā),眸子間燦金的滾燙威光,漸漸熄滅。
“事先可是說好的,陰靈珠誰殺就是誰的?!?
寧奕聲音平淡,將一身翻涌的氣血平息下去,單手靈氣一卷。
將全場的陰靈珠,全都收進(jìn)袖子里,隨后淡淡望著眾人微笑開口:
“各位,可不能反悔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