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向蘇明孝,語氣平和卻帶著審視:“明孝,你娘說的是真的?你為何執(zhí)意要分家?”
“父母在堂,分家可是大事,你想清楚了”
“里正叔,幾位族老叔伯,”
蘇明孝深吸一口氣,指向一旁穿著長衫、神情倨傲的三弟蘇明福和大哥家的堂哥蘇明,“不分家,家里……就要把我家硯兒,賣給牙行,換銀子,供三叔和明哥兒讀書!”
此一出,圍觀的眾人嘩然
“什么?!”
“賣親孫子?!”
“賣七歲的娃娃去當(dāng)下人?就為了供別人讀書?!”
“天爺啊!這周老婆子心也太狠了!”
“蘇老二家平時最老實(shí),這是被逼急了?。 ?
圍觀的村民們瞬間炸開了鍋
周氏老臉一陣青一陣白,蘇明貴臊得低下頭,蘇明福臉上也變得有些難看。
里正和幾位族老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們原以為只是普通的家庭矛盾,沒曾想竟?fàn)砍兜饺绱撕萁^之事!
并非天災(zāi)人禍之年,賣七歲親孫,簡直是泯滅人倫!
“肅靜!”趙德全一聲斷喝,壓下滿院喧嘩。
他看向周氏等人的眼神已帶上了冷意,再無疑問。
“既如此,分家勢在必行。今日我等便做個見證,將這蘇家家產(chǎn),分個明白!”
分家過程并不順利,尤其在銀錢和土地的分配上,爭議陡生。
周氏在蘇明貴和蘇明福的暗示下,鐵了心要狠狠克扣二房。
她咬定家中存銀無幾,糧價飛漲開銷巨大,能分給二房的銀子寥寥無幾。田地也只肯撥出最偏遠(yuǎn)、最貧瘠的幾畝薄田。
“娘!那幾畝沙地,連草都長不好!”大伯母劉氏尖著嗓子,一臉肉痛地幫腔
“還有銀子,家里攏共才多少?老三和明哥兒讀書筆墨紙硯哪樣不要錢?都給了二房,這書還讀不讀了?”
“這就是人性啊”
“正好不如借著這個機(jī)會來試試前世的詩詞在這個世界是否有作用”
蘇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不停思索
于是從王氏懷中跳下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聲音不高,卻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等到里正面前,正好七步!
嗡——!
就在詩句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以蘇硯小小的身體為中心,一股無形卻沛然的氣流驟然鼓蕩開來!并非狂風(fēng),卻讓院中所有人的衣袂無風(fēng)自動。
晴朗的天空中,竟有一道極其微弱的淡金色光芒輕輕籠罩在蘇硯身上,一閃而逝!
“文氣?!”
“老天爺!是文氣??!”
“我……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那金光……”
“是文氣!沒錯!我年輕時在縣里見過童生爺作詩引動文氣,就是這感覺!”
“天??!蘇家這小病秧子……引動文氣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這說得不就是眼前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