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魁梧一副憨厚相,女人竟然長得跟她一模一樣。
    夢里的盛安都覺得驚訝,嘗試著飄在驢車后面,發(fā)現(xiàn)驢車上的一男一女看不到她,她便大膽的坐在車尾聽他們說話。
    奇怪的是,盛安能聽見車轍聲,卻聽不見兩人的談話聲。
    突然,畫面一轉(zhuǎn),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出現(xiàn)一群攔路的蒙面人。
    這群蒙面人各個手中有刀,二話不說砍向驢車上的一男一女。
    男人有一把子力氣,護著女人與十幾個蒙面人對抗。
    后面驢車上的人十分害怕,當即掉轉(zhuǎn)車頭飛快逃命,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赤手空拳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對手,很快就被一刀穿胸倒地不起。
    被圍困的女人也無法逃脫,被蒙面人一刀刺中腹部。
    盛安想沖過去救人,可是面前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她牢牢擋在外面。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流了一地,男人和女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夢中的盛安止不住的嘔吐。
    更殘忍的一幕發(fā)生了,其中一個蒙面人一腳踩在女人的小腹上,腳掌用力碾壓:“主子有令,要看到這個女人腹中的孽種,真是麻煩!”
    只是任憑他如何碾壓,女人的下半身毫無反應(yīng),蒙面人殘忍的剖開她的肚子,取出一個血淋淋的肉塊。
    肉塊的頭顱和四肢清晰可辨。
    “不——”
    夢中的盛安慘叫一聲,滿頭大汗的坐起來,胸口處的心臟極速跳動,仿佛要跳出來。
    徐瑾年立即驚醒,坐起身緊緊抱住盛安,輕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撫:“別怕別怕,只是噩夢罷了,夢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盛安呼吸粗重,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
    過了好一會兒,她徹底脫離夢境找回神志,怦怦亂跳的心臟恢復(fù)正常。
    聽著男人溫柔的安撫,盛安把自己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捂住小腹,仿佛這里還殘留著刻入靈魂的劇痛。
    徐瑾年發(fā)現(xiàn)妻子的異常,大掌緊張地貼近她的小腹:“安安這里疼?”
    盛安抬起頭看著他,聲音隱隱顫抖:“徐瑾年,我、我夢見自己懷孕了,有歹徒剖開我的肚子,把剛成型的孩子挖……”
    說到這里,她再也說不下去,兩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這個夢太真實了,盛安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前世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否則不會連細節(jié)都如此真實。
    夢里與她同行的男人正是大奎,與柳花枝所說的剛好重合,這不是簡單的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能夠解釋的。
    黑暗中,徐瑾年心里一沉,聲音依然溫柔:“沒有,安安沒有懷孕,也沒有遇到歹徒,便是遇到了,為夫也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安安并非心思敏感之人,能讓她做這樣的噩夢,定是白日被那個女人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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