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提醒道:“他們明天就要去金陵,不一定能查出來?!?
    徐瑾年搖了搖頭:“他們來過這里總會留下痕跡?!?
    兩人的好心情都受到影響,好在爬到山頂看到不一樣的美景,被善敏帶來的不悅一掃而空,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
    在山頂待了近一個時辰,直到起風(fēng)吹得盛安臉疼,徐瑾年才牽著她和紅紅下山,并沒有去寺廟祈福。
    夫妻倆都不是信佛之人,不會像其他游客那樣,覺得來都來了一定要進(jìn)去拜一拜。
    心誠則靈,既然心不誠,又何必去褻瀆神佛。
    夫妻倆來到山腳下,找到一個農(nóng)戶給了點(diǎn)錢,就在農(nóng)戶家里簡單的吃了頓午飯。
    飯后,徐瑾年就在一處寬闊的場地教盛安騎馬。
    紅紅是匹有靈性的好馬,知道盛安是初學(xué)者,對她特別寬容,完全不會仗著她不會騎,就亂蹦亂跳把她甩下來。
    在徐瑾年的認(rèn)真教導(dǎo)和紅紅的配合下,短短不到一下午的時間,盛安就掌握了基本的騎術(shù)技巧,能騎著紅紅小跑幾圈。
    唯一讓盛安難受的是騎馬費(fèi)腿還費(fèi)腰,她的大腿根磨得又疼又麻,腰也酸痛得不行,像是被紅紅狠狠踹過似的。
    夕陽西下,兩人一馬踏著余暉回到城里,沒有再遇到類似善敏的奇葩。
    去姜宅還了紅紅,夫妻倆坐驢車回到小樓。
    盛安沒有休息,來到大廚房給寧思涵做晚飯,隨后提著食盒來到隔壁院子。
    今早宋萬均返回金陵,這座大院子除了寧思涵,就剩王胡兩位大夫以及服侍的下人若干。
    寧思涵依然不能下地,面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卻比上次又好了幾分。
    胡太醫(yī)也在,看到盛安提著食盒進(jìn)來,他的臉上露出殷切的笑:“盛老板又來看望寧公子了?!?
    盛安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他的熱情,違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剛好無事,就過來看看?!?
    胡太醫(yī)笑呵呵道:“盛老板的廚藝太好了,這兩天寧公子的胃口好了不少,特別是今日送來的餛飩和湯包,寧公子吃得很高興?!?
    送來的分量能讓健康的成年男子吃撐,寧世子哪里吃得完,這不就便宜了他和老王?
    離過年沒幾天了,他得好好捧著盛老板,最好年夜飯能多送一些吃食過來,他和老王實在饞的緊。
    盛安不知道胡太醫(yī)的小心思,將食盒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目光看向清醒著的寧思涵:“寧公子可有其它想吃的食物?”
    寧思涵搖了搖頭,蒼白的唇角浮現(xiàn)出一絲淺笑:“盛老板做的美食十分可口,做什么我都會吃的?!?
    盛安暗嘆這人好伺候,聲音也愈發(fā)親和:“寧公子喜歡就好,如此我對宋老爺也有個交代?!?
    寧思涵身體不好,腦子卻極好,看著連夜上門,話也比上次多的盛安,就猜到她不是簡單的送吃食。
    “盛老板可是有其他事?”
    盛安不意外寧思涵會猜到,見他直接問出來,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寧思涵微微頷首,眼神溫和:“請說?!?
    盛安問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善敏的女子?她是京城人士。”
    寧思涵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上午才有位善敏郡主奉太后之命,特意來這里看望過他。
    一旁的胡太醫(yī)也看向盛安,神情欲又止。
    盛安意識到二人認(rèn)識這個女人,頓時來了精神:“能否說一說?”
    寧思涵看了她一眼,遲疑道:“不知盛老板為何打聽此人?!?
    盛安嘆了口氣,神情無奈的開口道:“”我可能得罪她了……
    她將上午去神虎山遇到善敏一行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隱去了善敏對徐瑾年見色起意的一幕。
    寧思涵微微蹙眉,與胡太醫(yī)對視一眼才緩緩道:“盛老板口中的善敏,應(yīng)該是平原長公主的女兒善敏郡主?!?
    盛安臉上閃過一絲驚色,竟然是長公主之女?
    觀寧思涵的面色和語氣,平原長公主應(yīng)該頗有權(quán)勢。
    果然,寧思涵繼續(xù)道:“平原長公主極得圣寵,是當(dāng)朝唯一有封地的公主,比朝中的諸位親王更顯尊榮。”
    胡太醫(yī)是個嘴快的,忍不住插嘴道:
    “善敏郡主是平原長公主的長女,一出生就被圣上冊封為郡主,這是為驕縱任性的主兒,曾當(dāng)街毀掉一位容貌出色的侯府貴女,京城的世子貴女沒有一個不怕她?!?
    盛安臉色大變,袖子下的手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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