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對著手機,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要說自己不救吧,人家那是親表弟,都老錢家的人,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何況,人家并沒惹驢大寶,誰做人不防一手,只是沒說實話。
    不解釋吧,錢偉業(yè)身上的血煞,搞不好還真能要了他的命。
    “媳婦啊,事情,是有點復雜,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驢大寶遲疑了下,說道:“不行你們給他托個高人瞧瞧吧,我能力有限,處理不了他身上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錢錦,沉默了,她能從驢大寶的話音里,聽出不對勁來。
    她也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剛才在偉業(yè)二手車行的時候,打電話可不是這么說的。
    其中到底出了什么變故,為什么讓對方發(fā)生了這么大改變,就說不好了。
    驢大寶掛了錢錦的電話,臉色表情很平淡,這事情,他能管,但是不想管。
    本來也沒覺得有多棘手,無非就是走一趟的事情,但感覺錢偉業(yè)事事都在防著自己的時候,驢大寶心里就沒由來的特別不舒服。
    他驢大寶,也就是個俗人。
    “要不,咱們回家去呀!”小黑不點腿在座椅上,撲騰了兩下,嬉笑著說道。
    驢大寶白了她眼,笑罵道:“老丈人丈母娘小姨子,都不管了,媳婦也不要了?竟會出這種不著調的主意?!?
    錢偉業(yè)只是錢錦的一個親戚,自己的‘小錦妹’可沒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媳婦還是自己的親媳婦。
    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斷舍離,也他娘不是這么斷的啊!
    辦公室里,錢錦拿著手機,眉頭緊皺,錢偉業(yè)這是惹到驢大寶了?照說不應該呀,兩人相處不是挺好的,早上離開的時候,甚至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人還是有說有笑的。
    男人給自己打電話,說偉業(yè)中了什么血煞,自己還開玩笑說要給他買棺材,前后腳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吧。
    錢錦遲疑了下,還是拿起手機來,給錢偉業(yè)打了過去。
    而這時候,錢偉業(yè)已經到處托人找關系,詢問血煞的事情。
    “姐,那小子怎么說?”
    錢偉業(yè)拿著手機,陰沉著臉,有些煩躁的接通了錢錦的電話。
    錢錦皺眉,冷漠道:“那小子是我的男人!”
    錢偉業(yè)氣笑了:“瑪?shù)?,老子都快死了,還管你的男人不男人的,姐,我要死了啊?!?
    錢錦沉著臉:“不剛才還好好的嘛,你跟我說說,哪里惹到大寶了?!?
    “我惹他娘個腿啊,老子從始至終都沒說過半句不中聽的話?!?
    錢偉業(yè)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時候,他也沒想明白,為什么那小子,竟然會翻臉,在他看來,這臉翻的比書還快。
    錢錦冷聲道:“那就一五一十的說,從頭說,我要知道全部。”
    錢偉業(yè)深吸了口氣,有心想把電話掛斷了,但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一五一十,把剛才事情經過的詳情講了講。
    “我壓根就沒說什么傷人的話,可他倒好,他娘的,翻臉就不認人,就跟老子非要求他不可是的!”錢偉業(yè)也很惱火,驢大寶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那就是一點臉面沒給自己留啊。
    錢錦冷聲道:“也沒誰說要你求他啊,他看出來了你身上有點問題,難道就必須要給你解決?-->>你沒求人家,人家憑什么給你解決麻煩?”
    錢偉業(yè)皺眉,黑著臉道:“后面,我也低聲下氣的說了好話的?!?
    錢錦冷道:“你低聲下氣的說幾句好話,人家就必須要救你嗎?他又不是你親爹親媽,憑什么非救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