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想到她的身份,心里那點疑慮便釋然了。想必是他們那個所謂的領導下了命令,要求他們來的。
真沒料到,這些人竟也嗅著味兒想來分這杯羹,算盤打得倒是響亮。
楊洛不想被認出來,不動聲色地將鴨舌帽壓得更低了些,和藍蘭走到旅館大廳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盡量降低著存在感。
旅館還只剩一間房,這對楊洛和藍蘭而倒算不上什么難題。常年并肩穿梭于槍林彈雨之中,在荒山野嶺里通宿通眠的次數(shù)早已多得數(shù)不清,這般小小的不便,于二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楊洛方才瞥見的人正是于曼佳。她此番確實是奉了上級指令,帶著二十多名特種精英來到這里,目標明確,勢必要拿下那批黃金。
吃完飯回到房間,楊洛眉宇間帶著幾分憂心,開口說道:“蘭姐,你也瞧見了,這大廳里大多是軍人,這還沒算上其他旅社里的人,依我看,這背后絕對藏著一個大陰謀。”
“不管它是不是陰謀,我都絕不會退縮,那片沙漠我必須進去?!彼{蘭語氣堅定地說道。
“嗯?!睏盥逯刂攸c頭,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沉聲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攪動這潭渾水,制造出這場血雨腥風的殺端?!?
全世界這么多人蜂擁而至,尼爾及政府卻視若無睹,放任他們隨意入境。就算是再小的國家,也不至于容忍外人在自已的地盤上這般放肆地覓食,這其中的蹊蹺實在太過明顯。
這愈發(fā)讓楊洛堅信,這一切都是他人精心策劃好的一個局。
于曼佳這邊,二十多號人,卻只在旅館訂了四個房間。
這會兒,二十多人全都擠在一個房間里,氣氛有些凝重。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看向于曼佳,說道:“隊長,大廳里到處都是各國的軍人,看樣子,這次的任務想必會極其艱難。”
“我知道,那些都是各國的精銳特種部隊,是我們強勁的對手?!庇诼涯抗怃J利地環(huán)視著房間里的二十多人,臉色凝重地叮囑道:“從現(xiàn)在開始,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過400公里就是無人區(qū)了,到了那里,就是各國勢力爭鋒相對的戰(zhàn)場,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都給我記清楚了,從踏入那片區(qū)域開始,我們走的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關,容不得半點馬虎?!?
一名身形高瘦的隊員聽了,忍不住開口道:“隊長,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算了,400公里外的無人區(qū),那地方就是塊沒規(guī)矩的角斗場,到時侯怕不是爭黃金,而是送命?!?
“住嘴!你以為回去,就能逃脫了處分嗎?”于曼佳眼神瞬間銳利如刀,死死盯著他,厲聲呵斥道:“出發(fā)前的誓都白宣了嗎?任務沒完成,誰也別想全身而退。誰要是再敢動搖軍心,休怪我按軍法處置?!?
“是,隊長?!?
方才提議回去的隊員悻悻地低下頭,不敢再多,心里卻在暗暗嘀咕,就算受處分,總也比丟掉性命強。
于曼佳又盯著眾人看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語氣嚴肅地說道:“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別到時侯把小命丟在了這里?!?
眾人心里皆是沒底,他們從未想過,自已有一天會這般不明不白地步入戰(zhàn)場。
更沒有人知道,這趟充記未知的旅程終點,究竟是金燦燦的黃金,還是冰冷黑暗的墳墓。
第二天出發(fā)前,楊洛和藍蘭仔細地進行了一番易容裝扮。他們換上了當?shù)刈顬槌R姷耐咙S色沖鋒衣,臉上抹了些與戈壁環(huán)境相近的偽裝色,就連發(fā)型都讓了細微的調整,力求從外形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這期間,肯定會和于曼佳碰面,楊洛也不想讓她認出自已來。
“這里的地形你比-->>我熟,咱們得先去搞些武器?!弊诟瘪{駛座上的楊洛看著前方崎嶇的路況,對駕駛座上的藍蘭說道。
“下一個小鎮(zhèn)有個隱秘的軍火商,咱們去那兒買兩把ak,順帶把詳細的地圖也買了?!?
“好?!睏盥鍛艘宦暎抗馔蜍嚧巴?,看著那些不斷從身旁駛過的越野車,忍不住感慨道:“看來全世界的精英都在往這兒趕,這場黃金之爭,怕是會異常激烈?!?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疾馳而過的車輛,幾乎全是性能強悍的越野車,車身上還帶著明顯的改裝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