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作為華夏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城市,摩天大樓鱗次櫛比,車水馬龍日夜不息。
但在這繁華的表象下,卻也藏著不少見不得光的角落。
城中一處隱蔽的地下賭場,一間裝修奢華卻透著戾氣的辦公室里,一個四十多歲,記臉橫肉的光頭男子正對著面前四人厲聲訓斥。
這光頭正是在中海地下世界頗有勢力的唐嘯天。聽說任務失敗,他怒不可遏,抬腳就狠狠踹在忠哥胸口上,怒火中燒地說道:“廢物,一群廢物?,F(xiàn)我不想聽你們?nèi)魏谓忉專膫€人四把槍,連一個普通的交警都搞不定?!?
忠哥捂著陣陣發(fā)痛的胸口,額頭上冷汗直冒,掙扎地說道:“天哥,我真的沒說謊。那人…那人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帶話?說,什么話?”
“他叫天哥您把屁股洗干凈,他會來找您麻煩的。”
“什么?”唐嘯天隨即勃然大怒地說道:“一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他以為他是誰?敢讓我洗干凈屁股等他。這里是中海,就算是市警察局局長,見了我也得給幾分薄面。找我的麻煩?行,我就在這兒等著他,他只要是敢來,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就不姓唐。”
忠哥嚇得渾身一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說道:“天哥,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盡力了?!?
另外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哭喪著臉求饒。
“好,我會放過你們的。”唐嘯天臉上露出一抹兇殘的冷笑,眼神里沒有絲毫憐憫,恨聲說道:“來人,把這四個廢物給我拖出去,丟到江里去喂魚。”
然而,喊完之后,辦公室門口卻靜悄悄的。過了好一會兒,別說沒有人進來,連個回話的都沒有。
唐嘯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暴躁地再次喊道:“來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敢擅離職守,一個個都不想活了是吧!”
這時,一個平淡卻帶著穿透力的聲音突然響起:“別喊了,他們都在睡覺呢。三更半夜的,吵到人家睡覺可不太禮貌了。”
話音剛落,兩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楊洛對丁全和嚴永軍的實力無比放心,不管唐嘯天在中海盤根錯節(jié)多少年,有多大的勢力,在他們面前,都如通螞蟻對大象般不值一提。
果然,到了第三天早上,楊洛的手機就收到了丁全發(fā)來的一大串文件。他點開粗略一看,不由得暗呼一聲好家伙。
連中海市的警察局長都在暗地里罩著唐嘯天,難怪這家伙有恃無恐,甚至能在國內(nèi)弄到槍支。
更讓人意外的是,唐嘯天讓事極其謹慎,但凡跟他有過往來的人,無論是商界富豪還是政界人物,雙方的通話記錄,以及監(jiān)控錄像,他竟然都一一存了檔,顯然是留著當作日后自?;蛞獟兜幕I碼。
不過,看著這堆足以掀起軒然大波的文件,楊洛犯了難。
該交給誰處理才最合適呢?
交給葉建柏?恐怕不行。他整日忙著國家大事,這種地方上的小事,上次在寧江就已經(jīng)麻煩他一次了,怎還敢給他添亂。
正琢磨著,楊洛忽然眼前一亮。
差點忘記了二叔,他不正是中海市委書記嗎?讓他牽頭,再聯(lián)系京城的相關部門,這事自然就能水到渠成,處理起來既合規(guī)又高效。
“好,就這么辦。”
楊洛打定主意,看來自已得親自跑一趟中海,當面拜訪一下二叔,親自給他送一份大禮,不然總顯得不夠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