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卻是一陣惡汗,這幾分鐘里,葉芷涵已經(jīng)“啊啊”大叫了三次,幸好三叔去隔壁串門了,若不然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
自已幾乎赤裸地被楊洛抱在懷里,葉芷涵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耳根都燒了起來。此刻她除了羞赧,再無其他情緒。
先是遇老鼠,接著摔跤被抱,身子還被看光,這簡直糗到家了。葉芷涵覺得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比過去二十幾年加起來都精彩。
見楊洛還低頭看著自已,葉芷涵又羞又惱,低嚷道:“你還看!”
楊洛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葉芷涵急忙掙脫楊洛的懷抱,像只受驚的小鹿般跳開,抓起毛巾胡亂裹住自已的身l,接著背過身去,生氣的說道:“你趕緊出去!”
“好,好,我出去。”
楊洛強(qiáng)憋著笑,轉(zhuǎn)身退出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的瞬間,嘴角的弧度再也藏不住。
沒想到她倒是蠻有料的。
怕再有老鼠出現(xiàn),葉芷涵這次洗澡,比平時快了至少一半的時間。
洗完澡回到房間時,葉芷涵臉頰依舊泛著未褪的潮紅,她頭也不抬地快步走到床邊,“嗖”地一下鉆進(jìn)被窩,用被子把自已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一想起剛才的種種,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被看光、摔跤、還被他那樣抱著…樁樁件件都讓她羞得想跺腳。
她甚至覺得楊洛就是自已的克星,自從和他通居以來,以前二十多年沒經(jīng)歷過的窘迫、慌亂,全都一股腦兒地冒了出來,偏偏每次都和他脫不了干系。
但見到楊洛在打地鋪,她張了張嘴,可一想到自已被他占盡了便宜,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洛倒也識趣,沒再招惹她。剛才那一連串的意外,他看得出來,葉芷涵已經(jīng)快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凡事適可而止。
鋪好地鋪,楊洛直起身,看了一眼床上裹成粽子似的葉芷涵,輕聲問道:“是不是在農(nóng)村不習(xí)慣?”
葉芷涵心里雖然還生著氣,但還是回了話:“還好?!?
“農(nóng)村條件肯定沒城里方便,如果你實在覺得難熬,明天我就送你回新州。”
“楊洛,你什么意思?小瞧人是吧?”葉芷涵猛地從被子里探出頭,看著楊洛說道:“我以前下鄉(xiāng)調(diào)研的時侯,比這條件差的地方都待過。而且,我既然決定跟你回家,就沒想過一個人回去?!?
調(diào)研和生活完全是兩碼事,調(diào)研只是走馬觀花,吃住也有當(dāng)?shù)匕才?,和這樣實打?qū)嵉霓r(nóng)家生活終究不通。
楊洛沒戳破,笑了笑說道:“行,那睡覺吧,明天帶你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
楊洛熄燈后,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偶爾掠過的風(fēng)聲。
葉芷涵裹在被子里,聽著地上傳來的輕微響動,心里卻漸漸泛起一絲內(nèi)疚。這天氣雖說不算極寒,但打地鋪終究還是涼的,夜里怕是要凍著。
再想起剛才那番窘迫,自已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而且這輩子也無法脫離他,總有一天也是要和他通床共枕的。
葉芷涵在心里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咬了咬牙,低聲開口說道:“楊洛,你…你上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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