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官兵駐守的地方還有一里地的時侯,楊洛緩緩?fù)O萝?,隨即轉(zhuǎn)頭對蕭憶昔和海士坤說道:“把剛才喝剩的水都帶上?!?
說著,楊洛下車打開后備箱,里面放著好幾個軍用背包,他把里面的壓縮餅干、罐頭之類的干糧等,連通水一股腦兒塞進一個背包里。
然后,他把背包扔給海士坤,淡淡的說道:“這個你背著,到了目的地,獎勵你一個鴨屁股。”
海士坤臉上記是不情愿,卻也不敢違抗,奈何人家武力值擺在那兒,更何況還有東西吃的誘惑,只能不情不愿地接過背包。
“為什么不開車了?”蕭憶昔有些疑惑地問道。
“前面不遠就是重兵把守的關(guān)卡,開車過去目標太大,一眼就會暴露身份?!?
搞定完一切,楊洛把車子開到河邊,下車繞到車尾,雙手搭在后備箱蓋上,稍一用力,車子便順著河岸的緩坡緩緩滑入水中,“噗通”一聲沒入幽暗的河水里。
“走吧?!睏盥迮牧伺氖?,叮囑著說道:“路上盡量別說話,緊跟著我就行。還有,把所有能發(fā)出移動信號的電子設(shè)備都關(guān)掉?!?
“我們的電子設(shè)備早就被他們沒收了,除了身上這套衣服,什么都沒有。”
“行,那我們出發(fā)吧!”
蕭憶昔地點了點頭,腳步快速地跟上楊洛,海士坤也趕緊縮著脖子跟在后面,三人朝著前方的關(guān)卡方向潛行而去。
回程的路上,各處路口、街角都增加了把守的士兵,巡邏隊的腳步聲也密集了不少,荷槍實彈的身影在夜色中來回晃動,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難道真的被攻破了?
楊洛眉頭緊鎖,若是如此,那麻煩可就太大了,必須盡快趕到李悅?cè)蝗说牟厣硖帯?
帶著蕭憶昔和海士坤兩個人,行動自然不如他獨自行動時那般利落。先前一個人,他能輕松翻越樓房、穿梭于屋頂,可如今多了兩個需要照應(yīng)的人,每一步都得更加謹慎。
也幸虧是深夜,夜色成了最好的掩護,那些守軍經(jīng)過連日值守,精神難免有些松懈,警惕性遠不如白天,否則這一路怕是要異常艱難。
楊洛帶著兩人在街巷間東躲西藏,時而閃身鉆進廢棄的樓房,借著斷壁殘垣的陰影隱藏身形。
時而在狹窄的巷弄里出手,干脆利落地解決掉零星的守軍,隨即壓低身形快速穿過。
遇到開闊地帶,便示意兩人跟著他匍匐前行,像壁虎般貼著地面移動。
這一路下來,可把蕭憶昔和海士坤累得夠嗆,兩人大口喘著氣,額頭上滲記了汗珠,雙腿縱使再沉重,卻不敢有絲毫停歇。
楊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這才只是開始,回國的路只會更艱難?!?
“我不回國?!笔拺浳粢贿叴鴼猓曇魩е鴰追制v卻異常堅定的說道。
“哦,”楊洛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不回國也要先離開利西亞,走?!?
他到底是什么人?蕭憶昔看著楊洛的背影,心里記是疑惑。這人一身本領(lǐng)簡直逆天,解決巷子里的守軍時,動作快得像一陣風,三兩拳就將人制服,對方連槍都沒機會開。這身手,就算是傳說中全世界最強的兵王,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越看,蕭憶昔越覺得楊洛深不可測,像一口古井,望不到底,卻又在這混亂的局勢中,讓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十來個小時,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終于抵達李悅?cè)凰麄兯诘膮^(qū)域。
一路的艱險自不必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楊洛的心里早已急得像火燒,因為沿途不斷看到斯巴卡的軍隊在挨家挨戶搜城,荷槍實彈的士兵隨處可見。
利西亞顯然已經(jīng)被斯巴卡徹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