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我朋友發(fā)了信息過來,那鄉(xiāng)巴佬的身份已經(jīng)查到?!?
“什么來頭?”林康端著酒杯,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杯沿,眼神里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新州市一家高檔酒吧的包廂里,燈光昏暗,音樂嘈雜。王文濱和林康被兩個打扮妖嬈的美女擁著,桌上的洋酒已經(jīng)空了好幾瓶。
“有屁的來頭?!蓖跷臑I嗤笑一聲,語氣里記是不屑的說道:“正應了康哥你那句話,就是個泥腿子出身?!?
“詳細點。”林康呷了口酒,眼皮都沒抬。
“楊洛,27歲,出生在湘南寧江的一個小山村,父母早亡,沒任何權勢背景。當過幾年大頭兵,現(xiàn)在是新州市的一名交警。”王文濱把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末了還補充道:“就這破身份,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看來我猜得沒錯?!绷挚捣畔戮票旖枪雌鹨荒ǔ爸S的笑:“他果然是葉芷涵找來的擋箭牌,糊弄人的?!?
“這泥腿子之前那么囂張,我還以為多少有點背景撐著,原來啥也不是?!蓖跷臑I一臉鄙夷地說道:“想捏死他,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林康擺了擺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最近查得嚴,別弄出人命,動靜太大不好收場。先派人去好好關照一下,廢了他的手腳?!彼D了頓,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語氣陰鷙地說道:“敢跟我林康叫板,就得有承擔后果的覺悟。一個小交警也敢礙我的事,這就是得罪我林康的下場。”
“好,明天我就讓京城那邊派人過來?!?
“找?guī)讉€機靈點的。那泥腿子當過兵,力大如牛,別陰溝里翻船,栽在他手里?!币幌氲阶砸丫贡荒菢右粋€鄉(xiāng)巴佬踢了一腳,林康就恨得咬牙切齒,胸口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放心吧,康哥?!蓖跷臑I得意的笑道:“我讓我爸身邊那幾個貼身保鏢過來,都是實打實的好手,一般的特種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收拾一個小交警,還不是手到擒來?!?
林康這才記意地點點頭,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好,那就讓他們好好伺侯一下那個泥腿子,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這輩子都惹不起的?!?
包廂里的音樂還在震耳欲聾,可兩人之間的對話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戾氣,與現(xiàn)場的紙醉金迷格格不入。
“文濱,地皮選中了嗎?”
“我的助理剛打電話過來,說在市郊看中了一塊地皮,正在跟那邊洽談細節(jié),我們要不要抽時間過去看看?”
“可以,”林康點頭說道:“明天一起去瞧瞧?!?
第二天中午,新州市政府通過本地電視臺、報紙及各大政務平臺發(fā)布了一則通告。誠懇地提及了近期因道路頻繁開挖、管線鋪設給市民出行帶來的諸多不便,字里行間記是歉意。
通告中明確承諾,日后將徹底杜絕此類馬路拉鏈現(xiàn)象,會由市政府牽頭,聯(lián)合住建、水務、電力、通信等多個部門通盤考量、統(tǒng)籌規(guī)劃,力求在道路施工前一次性完成各類地下管線的鋪設與維護,從根源上避免道路反復開挖。
這則通告很快在街頭巷尾傳開,成了市民茶余飯后的熱議話題。提起這事都忍不住點頭稱贊,紛紛說這才是辦實事的樣子。
可楊洛對此卻毫不知情,他并非不關心民生瑣事,只是不會特意去留意這類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