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你說話太過分了!”葉芷涵皺緊眉頭,語氣里記是不悅。
“你坐一旁,男人的事女人別摻和?!睏盥寰従徴酒鹕?,聲音依舊慢悠悠的,眼神卻像淬了冰,直直射向林康,“你再敢說一句泥腿子試試?”
聽到這話,葉芷涵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暖意。相處這么久,楊洛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或多或少是了解的。見他這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架勢,她便不再作聲,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倒想看看,他要怎么應對這兩個眼高于頂?shù)木┏枪痈纭?
“我說一百句又怎樣?你這個下等人,泥腿……”
林康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突然像被一股巨力掀飛,猛地向后騰空而起,“砰”的一聲狠狠撞在身后的墻壁上,接著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諝庵羞€殘留著楊洛那句帶著怒火的“草你瑪”。
楊洛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泥腿子這三個字,這是對農(nóng)民最嚴重的歧視和不尊重。
“康哥!”王文濱嚇了一跳,連忙沖過去把林康扶起來。
他之前在京城見識過楊洛的霸王之氣,但卻沒料到這次他竟直接動手打人。這家伙到底是真不怕死,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居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王文濱看著楊洛,眼神里多了幾分忌憚。
葉芷涵也愣住了,她沒料到楊洛會毫無征兆地動手。
看來這次要幫他擦屁股了。
“你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農(nóng)民辛勤勞作出來的?農(nóng)民用雙腳丈量每一寸土地,用雙手耕耘出四季的收獲,他們腳下的泥土是孕育萬物的根基,正是這些被你們些人輕蔑稱作泥腿子的人,默默供養(yǎng)著人間煙火,用最質樸的方式支撐起整個社會的衣食之源,何來低賤?”楊洛一步步走到林康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你再敢說一個侮辱農(nóng)民的字,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楊洛的這一番話,像一記重錘敲在葉芷涵心上,讓她深受觸動。
她從未想過,楊洛會用這樣鏗鏘有力的語,為那些被輕視的農(nóng)民正名。那些話里沒有華麗的辭藻,卻字字千鈞,帶著對土地的敬畏,對勞動者的尊重。
他站在那里,身形不算特別高大,卻像一座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葉芷涵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看著他眼中對偏見的憤怒,忽然覺得,這個總是吊兒郎當、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骨子里藏著一種她從未真正讀懂過的正直與滾燙。他或許粗俗,或許不羈,卻比眼前這個自視甚高的公子哥,多了一份對生活最本真的敬畏。
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只有楊洛的聲音,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震得人心里發(fā)顫。
林康額頭上滲出冷汗,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眼睛死死盯著楊洛,記是怨毒和不甘。
他沒想到一個鄉(xiāng)巴佬敢這么硬氣,一時間竟有些被鎮(zhèn)住。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被楊洛眼里那股狠勁釘在原地,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而且,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鄉(xiāng)巴佬,力氣竟大得驚人,剛才的那一腳,他感覺骨頭都像要裂開了似的,疼得鉆心。
旁邊的王文濱更是縮了縮脖子,剛才還想幫腔的話,此刻全憋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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