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人正前方的石桌前,佇立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人,正是他們口中的首領。
這名首領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和緊抿的嘴唇,顯然是刻意隱藏真實樣貌,不愿被任何人識出。
首領緩緩抬頭,目光掃過兩名黑衣人,最終定格在身材高大的那名黑衣人身上,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行動。”
首領的聲音有些沙啞怪異,帶著明顯的人工修飾痕跡,想必是服用了改變聲線的藥物。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聞,立刻“噗通”一聲跪地,頭深深埋下,連聲求饒:“首領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如今全世界都在搜捕你這個改造人,若是他們全城搜捕,你知道這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原來,這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正是日前讓各國特種部隊損失慘重、如今被全球通緝的改造人。
“首領,他好像被人打傷了?!迸赃吜硪幻谝氯碎_口說道,目光落在改造人一直下意識護著的右手腕上。
這名黑衣人,正是首領專門派去接應改造人,使其脫困的人。能順利將改造人帶離險境,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好手,若不然就是內奸。
“什么?這世界上竟有人能打傷他?”首領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說著,快步走到改造人身前,沉聲道:“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說出來?!?
“是,首領?!备脑烊瞬桓译[瞞,當下便將與楊洛搏斗的全過程,從突襲到對拳,再到被對方擊傷手的細節(jié),一一詳細講述了一遍。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我小看了這個世界?!笔最I聽完,沉默了片刻,隨即注意到改造人欲又止的神情,頓時惱怒道:“你還有什么事?趕緊說?!?
“首領,那人,那人還說了一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备脑烊寺曇粲行┻t疑。
“講!”
“他說,他會親自來找您,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首領的身l猛地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辨的光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追問道:“他還說了別的嗎?”
“沒有了。”
“你的傷去找我的大徒弟。好了,你們退下吧?!笔最I揮了揮手,語氣恢復了冰冷,“在我的研究真正成功之前,不許再出去惹事。若是敢破壞我的大計,我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是,首領!”
巖洞深處只剩下首領一人。他緩緩取掉頭罩,走到石凳前坐了下來,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他忽然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低聲卻帶著十足的戾氣大笑起來:“擋我者,死!”
笑聲在空曠的巖洞內回蕩,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瘋狂。
楊洛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心里一塊大石稍稍落了地,回到旅社倒頭就補了一覺,打算下午就啟程回國。
至于r本人的生死,那是他們自已的事,與他無關。
中午時分,楊洛在一家華夏飯店吃了頓家鄉(xiāng)菜,剛走出門口,目光無意間一掃,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忙忙往前小跑。
她怎么也來了r本?
那人正是周秀琳,只見她腳步急促,徑直走進了街角一家掛著君口道場牌匾的武館。門上的風鈴隨著她的進入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姐,你來了!”一名年輕的華夏小伙子快步迎上前。
“嗯?!敝苄懔諔艘宦?,邁步走進道場。目光掃過場中上百名身著白色武袍,腰間系著各色腰帶的空手道弟子,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剛才是誰口出狂,說我們是東亞病夫的人給我站出來?!?
原來,華夏武術協(xié)會的留學生,和r本的空手道學生,進行一場友好的武藝切磋,沒成想技遜一籌,最終敗下陣來。
按理說,勝敗本就是競技場上的常事,技不如人輸了也并不算丟人,大可以回去埋頭苦練,待到來年再一較高下。敗而不餒,挫而不折,才是真正該有韌勁和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