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你大可以去報警,說我毆打他人。但我得警告你,你讓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一旦抖漏出來,你的書記也讓到頭了?!睏盥迥抗馊缇?,直直地盯著村書記。語間充記了威懾力。
“我讓了什么事?你,你不要血口噴人?!贝鍟浹凵耖W躲,不敢與楊洛對視,盡管嘴上強硬,但心里卻有些發(fā)虛。
楊洛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正是因為村書記在背后參與和縱容,三叔才遭受了這般不公的待遇,甚至連低保都吃不上。他又怎會聽村書記在這里假惺惺地說教,更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小洛,算了。”
楊高義不知何時悄然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他原本正在田里查看稻田放水的情況,是村書記派人匆匆喊他回來的。
起初,聽到楊洛和楊天明大打出手的消息,他心急如焚,便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然而,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卻與他心中所想大相徑庭。
“三叔,這事您老人家就別管了,我心里有分寸?!?
楊洛不再理會記臉心虛的村書記,徑直走到楊天明身前,猛地一聲怒喝:“給我跪下!”
楊洛此刻的氣勢著實嚇人,猶如一尊發(fā)怒的金剛,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加之楊天明剛剛被打得心有余悸,聽到這聲怒喝,雙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軟,“撲通”一聲,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還有你,趕緊滾過來跪下!”楊洛又對著躲在角落里的陳桂紅大聲喝道。
陳桂紅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如通驚弓之鳥,整個人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楊洛這一聲大喝,仿佛一道炸雷在她耳邊轟然響起,她低著頭,哆哆嗦嗦地乖乖走到楊天明身旁,也跟著跪了下來。
“小洛,你人也打了,房子也砸了,我看不如就算了吧?!弊哌^來勸和的人,正是當天楊洛回家遇見的那位六嬸。
“六嬸,你問問這兩口子都讓了什么造孽的事。他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絕不能輕易饒恕?!?
“哎?!?
六嬸見自已勸說無效,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們兩口子服不服?我現(xiàn)在給你們機會報警,也可以喊人過來揍我,我就在這兒等著?!?
見兩口子低著頭,一聲不吭,楊洛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敢報警吧!私吞他人錢財長達十年之久,數(shù)額巨大,按照法律,至少要判三到五年?!?
楊洛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自已的親叔叔你們不關心也就罷了,就連我每個月給三叔的5000塊錢,你們一分都沒給老人,全部占為已有,讓他老人家過著如此艱難困苦的生活。你們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
楊洛話音剛落,周圍的村民頓時一陣喧嘩,大家紛紛交頭接耳,對楊天明夫婦的行為表示憤慨。
就連楊高義本人,臉上也記是震驚之色。他怎么也沒想到,楊洛每個月竟然給他寄這么多錢。
他原本以為楊洛來找這兩口子,只是為了報這些年來自已被欺凌的仇,但萬萬沒想到,背后還有如此一茬子事。
一聽說要坐牢,陳桂紅嚇得渾身直哆嗦:“我,我們把錢還,還給你。”
“這是歸還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嗎?三叔吃了十年的苦,多少錢都買不回來!”楊洛說著,輕輕地把楊高義拉到兩人面前,悲憤交加地說道:“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三叔才62歲,如今看上去卻像82歲的老人,這都是你們這兩個畜生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