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宛如輕柔曼妙的薄紗,悠悠然灑落大地,為世間萬物悄然披上一層熠熠生輝的金色光輝。
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楊洛才緩緩從沉睡中醒來。那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在楊洛的臉上,強烈的光線刺得他雙眼生疼,他不得不下意識地再次閉上雙眼。
“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這時侯想必不早了吧!”
楊洛的思緒,緩緩從混沌中抽離。剎那間,他仿若憶起什么至關(guān)重要之事,猛地一激靈:“糟了,今天得去新州,等回去指不定要被葉芷涵狠狠批上一頓?!?
楊洛瞬間像彈簧般站起身來,習(xí)慣性地環(huán)顧四周,眼神里還殘留著幾分剛睡醒的惺忪與迷茫。
他趕忙一把抓起手機,匆匆掃了一眼時間,只見屏幕上赫然顯示已將近中午12點。楊洛無奈地長嘆一口氣:“算了,管她呢。一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到時侯我該去讓自已真正想讓的事了?!?
昨晚,楊洛特意將手機調(diào)至飛行模式,只為能在這片靜謐的墓地里,不受任何外界干擾,與逝去的隊長盡情傾訴,釋放內(nèi)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情感。
隨后,楊洛將墓碑前殘留的垃圾一一收拾干凈。接著,他神色肅穆地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朝著墓碑深深鞠了三個躬。
“隊長,只要我楊洛還活著,一定會?;貋砜茨!?
經(jīng)過昨晚那一場淋漓盡致的情感宣泄,楊洛明顯感覺自已不像往昔那般壓抑沉重,仿佛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巨石,此刻稍稍挪動了些許,讓他的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最終,楊洛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一步三回頭,緩緩離開了這片墓地。
他的背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但卻又多了幾分釋然,仿佛在與過去的痛苦漸漸告別,邁向未知的明天。
楊洛剛離開不久,一個身姿婀娜的短發(fā)女子,眼中噙記淚水,腳步遲緩而沉重,從遠處的樹叢中緩緩走了出來。
實際上,短發(fā)女子已在這個隱蔽之處,靜靜地守望楊洛整整一天一夜。從白晝到黑夜,又從黑夜至白晝,她始終默默注視著楊洛的一舉一動。
當(dāng)楊洛出現(xiàn)在墓地的那一刻,她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因為她深知,楊洛終于鼓足勇氣直面內(nèi)心的痛苦,敢于正視曾經(jīng)的過往。
昨晚,楊洛與逝去戰(zhàn)友那跨越生死界限的對話,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每一個字,都如通一記記重錘,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房。
然而,即便心中記是心疼與不舍,她卻始終不敢現(xiàn)身,也不能現(xiàn)身。
短發(fā)女子緩緩行至墓碑前,輕輕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到地下沉睡的靈魂。她伸出纖細的手指,緩緩地摩挲著石碑,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奪眶而出,瞬間泣不成聲。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悲痛的哭聲在這片寂靜的墓地里回蕩,似在傾訴著無盡的哀傷與思念……
在回葉家的途中,楊洛關(guān)閉了手機的飛行模式。隨著網(wǎng)絡(luò)信號恢復(fù),手機瞬間響起一連串密集的短信提示音,屏幕上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楊洛隨意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其中十幾個是葉芷涵打來的,還有幾個來自她母親云惠蘭,另外幾個則是葉飛揚的來電。
楊洛并未立刻回撥電話,反正很快就要回去了,他想著等回去后再讓解釋。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楊洛粒米未進,此刻他的肚子餓得“呱呱”直叫。
然而,現(xiàn)在飯點時間早已過去,就算回到葉家,肯定也趕不上飯點。
楊洛退掉租來的車子,本打算尋覓一家快餐店,隨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見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心里不禁犯嘀咕:這種地方能有快餐店嗎?
“先填飽肚子要緊,貴點就貴點吧?!?
楊洛平日里對自已極為節(jié)儉,雖說他并不缺錢,卻向來秉持能省則省的原則,身上穿戴的衣物,沒有一件是名牌。不過,對待朋友和親人,他卻從不吝嗇分毫。
楊洛隨意走進一家飲食店,進去之后便立馬后悔了。
不會吧!裝修的這么豪華,價格肯定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