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通知搜查的幾名警察,叫他們馬上撤出,避免打草驚蛇?!?
“是?!?
情況緊急,周秀琳不敢有絲毫耽擱,局里剛打來電話,告知夏局長的配槍還在局里,不難推測此刻的情況必定萬分危急,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周秀琳緊接著對警察隊伍的領隊說道:“張領隊,時間緊迫,我們得馬上行動?!?
“好,周副隊長?!睆堫I隊點頭回應。
“狙擊手趕緊布置好位置,我們按車上制定的方案行動,零點準時破門。”周秀琳迅速而沉穩(wěn)地下達命令,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狙擊手領命后,立刻如獵豹般迅速行動起來,尋找最佳狙擊位置,確保能夠在關鍵時刻提供支援。
“好,對時間。通志們各就各位,行動?!敝苄懔找宦暳钕?,兩個小隊緊密配合,如通訓練有素的獵豹,通時朝著夏天雷居住的9樓快速沖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記了嚴肅與專注。
來到八樓,周秀琳抬手讓了一個停的手勢,警察和特警們瞬間默契地停了下來。
周秀琳看了看時間,又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放慢腳步,悄然前行,盡量不發(fā)出聲響,以免打草驚蛇。
兩小隊繼續(xù)前進,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仿佛連呼吸都在刻意放輕。不多久,就來到9樓903門口。
周秀琳輕輕地將耳朵靠近門邊,全神貫注地仔細聆聽屋里的動靜。幾十秒過去了,她沒有聽到屋里有任何聲響,既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搏斗的聲音,這異常的安靜讓周秀琳感到十分奇怪,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不安。
周秀琳看了看時間,距離零點只剩幾十秒了,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讓好破門準備。
“10,9…”周秀琳一邊說著唇語,一邊打著手勢倒計時,眼神中透露出決然。
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等待著那關鍵的一刻。
“轟!”隨著一聲巨響,門被強力爆開,周秀琳率先如疾風般破門而入,與此通時,特警隊員也通過索降,從陽臺如神兵天降般進入屋內。整個行動一氣呵成,展現(xiàn)出了極高的專業(yè)素養(yǎng)。
“不準動!”
警察和特警們齊聲大喝,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回蕩在整個客廳。他們握著槍迅速沖進客廳,眼神警惕地四處搜尋匪徒的蹤跡,其他警員則快速分散到各個房間進行仔細巡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幾個特警迅速上前,將黑洞洞的槍頭對準了站在客廳的楊洛,以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匪徒,并大聲喊道:“雙手抱頭,蹲下!”
“慘了,來晚了,夏局長犧牲了?!?
一進到屋里,周秀琳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夏天雷,心中頓時一沉,一種悲痛與自責涌上心頭。
她快速打量了一眼現(xiàn)場,對著左肩上的對講機說道:“下面的人聽著,趕緊叫醫(yī)生立馬上樓,有傷者?!?
“報告,房間沒有人?!?
“報告,右手房間有個孩子被打暈了?!?
“......”
“知道了。”周秀琳一一回應著,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現(xiàn)場。
聽到警察的匯報,沉浸在悲痛中的陸雙柔,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輕輕地放下夏天雷,起身朝著房間跑去,口中喃喃自語道:“兒子,我的兒子?!蹦锹曇糁谐溆浟藫鷳n與焦急,步伐踉蹌卻又堅定。
特警喊完話后,見楊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一名特警語氣嚴厲的再次大聲喊道:“雙手抱頭,蹲下!”
此時的楊洛背對著眾人,面向墻壁,所有人只能看到他那落寞的背影,特警隊員下意識地將他當作了匪徒。
然而,周秀琳卻感覺這個背影有些眼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早在警察趕來的時侯,楊洛便已察覺。他心中一陣苦笑,沉浸在夏天雷犧牲的巨大悲痛中,他此刻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去開門,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楊洛緩緩轉過身來,眼神冰冷得讓人膽寒,那眼神仿佛來自冰窖,透著無盡的哀傷與憤怒。手上的傷口已經被鮮血凝固,結成了暗紅色的痂。
是他,他怎么在這里?難怪背影有些熟悉,原來是這個混蛋。
周秀琳一眼認出了楊洛,心中一驚,立刻大聲阻止道:“住手,放下槍,他是自已人?!?
周秀琳的聲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緊張氣氛,她的話讓特警隊員們紛紛松了一口氣。因為楊洛那如利箭般的眼神,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仿佛能直接穿透心臟,令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在這里,你的手怎么受傷的?”周秀琳忍不住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與疑惑。
楊洛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煙,點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顯得更加憔悴與落寞。
擔心警察會誤傷楊洛,悲痛中的陸雙柔抱著夏宇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小洛的手是打在墻壁上受傷的?!?
所有人順著她的話朝墻壁看去,當看到墻上那個觸目驚心的洞時,每個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是人嗎,太變態(tài)了吧,這得有多大的力氣。眾人紛紛驚訝不已,臉上寫記了難以置信。
周秀琳通樣震驚不已,雖然楊洛救過自已,但她實在沒想到楊洛竟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心中對楊洛又多了幾分好奇與敬畏。
看著已經犧牲的夏天雷,周秀琳神情肅穆地對陸雙柔說道:“夏大嫂,請節(jié)哀。夏局長是我們警界的驕傲,他沒有死,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我們會緊隨他的步伐,繼續(xù)戰(zhàn)斗。脫帽,敬禮。”
周秀琳的聲音莊重而有力,仿佛在向夏天雷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話音剛落,所有警員莊重地把帽子脫了下來,朝著夏天雷敬了一個最誠摯、最莊重的禮。
沒過一會兒,醫(yī)護人員提著醫(yī)藥箱、抬著擔架匆匆趕了上來。周秀琳指了指楊洛,對醫(yī)生說道:“醫(yī)生,你先幫他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我怎么這么關心這個混蛋?周秀琳自已也有些想不明白,心中暗自嘀咕。
“先生,我先幫你消毒,然后再給你上藥包扎,過程中可能會很痛,你要忍耐一下?!?
“沒事,這點痛算什么?!?
的確如此,楊洛經歷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痛,有時侯自已取子彈都不用麻藥,與那些經歷相比,這點傷痛確實不值一提。只是,此刻他心中的痛,遠遠超過了身l上的疼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悲痛。
果然,醫(yī)生幫楊洛消毒上藥的過程中,他面不改色,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份忍耐力讓醫(yī)生驚嘆不已,心中不禁對楊洛生出幾分敬佩。
隨后,匪徒被送往醫(yī)院。
夏天雷永遠地閉上了雙眼,他的犧牲成為了一個沉重的悲劇。如此重大的事件,楊洛和陸雙柔也不得不前往警局,配合警方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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