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陛下,雖說此次西陵戰(zhàn)敗,但西陵終究是一方大國,越國大臣如此赤裸裸地說出統(tǒng)治我們,這話有些不合理吧?”
藍盾沉著臉抬頭。
“難不成西陵要反悔?”
“若是你們不怕,大可來戰(zhàn)!”
沈策安從坐席上站出來,面色不改。
“沈國公,難不成不將百姓致命放在眼中?”
“使臣這話可嚴重了,本公眼中,若沒有百姓,一國便沒有凝聚力。戰(zhàn)爭只是下下之舉,但若你們真要挑起,我們越國也不怕?!?
藍盾沉著臉。
“何況,此次本就是西陵挑起的戰(zhàn)端,造成了多少的傷亡,此時只有你們知曉?!?
“百姓安居樂業(yè),才是我們陛下想要的?!?
長寧聽到沈策安的話,雙眼放光。
果然,她爹爹就是最厲害的!
這個西陵,之前仗著一個假貨,就做出了那些事情,騙取百姓的信仰之力。
現(xiàn)在還挑起戰(zhàn)端,國運凋零,龍脈早已黯淡。
他們的落敗,是必然。
西陵眾人沒想到,越國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堅決。
軒轅茜抬頭“朝曦郡主,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戰(zhàn)爭爆發(fā)?”
小姑娘擰起眉頭“你們?nèi)羰遣惶羝饝?zhàn)爭,何來戰(zhàn)爭?”
“我……”
“再說,你們西陵國運凋零,龍脈早已黯淡,就算沒有此次戰(zhàn)爭,也活不長遠?!?
“黃口小兒!竟然污我西陵國脈!”
藍盾抬手,指著高座上的小姑娘。
‘砰——’
他話音剛落下,人就飛了出去。
“藍大人!”
軒轅昇上前,趕緊將人扶了起來。
“沈國公,我們好歹是西陵使臣,難不成這就是你們越國的待客之道?”
“向來只聽說過客隨主便,倒是沒聽說過客罵主人的?!?
沈策安冷哼,敢當著他的面,罵他閨女,這一腳算是便宜他了。
軒轅昇看著高座上的長寧,眼底帶著復雜。
真要說起來,他跟長寧之間,還是帶著些許的血緣牽扯的。
只不過,如今,皇甫家因為阿月的緣故,逐漸式微,他在宮里的情況,并不好過。
此次出使,也是因為父皇看中他身上那淺薄的血脈。
希望因此能攀扯上些許關(guān)系。
長寧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又收了回去。
蕭景晟并沒有在意沈策安的舉動,反倒是黑著臉。
“既然西陵使臣毫無誠意,那便請歸吧。”
敢在朝堂上辱罵小祖宗,這個西陵,還真是死不悔改。
這次,必須狠狠咬下他們一塊兒肉來。
西陵眾人吃了癟,訕訕開口“越國陛下,我們并無此意?!?
“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和談。”
蕭景晟面無表情“既然是和談,便有和談的樣子?!?
藍盾咬牙,看著上方的小姑娘“朝曦郡主,十分抱歉,此前是我們出不遜,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同我們一般計較?!?
軒轅茜攥緊雙手,若是放在以前,誰敢跟他們西陵這般撕破臉?
可如今,他們確實是戰(zhàn)敗之國。
或許,從當時父皇同烏孫國之人結(jié)交之時,又或許是,長寧突然戳穿軒轅月神女的身份之時,他們西陵,就已進入必敗之局。
坐到他們的座位上,軒轅茜的目光止不住往長寧身上看。
那小姑娘竟然坐在輪椅上,甚至那越國皇帝竟然還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更是親自伺候那小姑娘吃東西。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到底是為什么?
明明是一個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難不成就是為了那所謂的神女稱謂?
直到宴會結(jié)束,西陵眾人也沒有再插上一句話。
只覺得此次和談一事,怕是要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