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誰?”
崔夫人捏緊手中帕子,猛地抬頭。
他們丞相府與朝曦郡主素?zé)o瓜葛,這小祖宗怎么會無緣無故來了丞相府?
而且,不是說朝曦郡主最近不在京城里嗎?
“朝曦郡主?”
一旁的崔海芝擰眉“娘,這個朝曦郡主就是京城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那位?”
崔夫人點(diǎn)頭。
“只是,咱們家與沈國公府走動甚少,此前更是與這位小郡主沒有多少交集,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來?”
崔海芝眸光閃爍了下“父親乃越國丞相,除了皇室中人,哪個不想討好父親?”
“這小郡主來此,恐怕另有深意。”
“娘,您可不要忘了,這小郡主是哪家的人?”
崔夫人心頭一驚“阿芝,你的意思是…這位小郡主不是以自身名義而來?而是代表了沈國公府?”
“陛下最是忌諱拉幫結(jié)派,你父親他更是對此厭惡,沈國公既然身為一朝國公,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崔夫人搖頭。
沈國公是軍中之人,行為處事直率坦蕩,更是一顆心都撲在軍營中。
拉攏朝中官員…這不可能吧?
崔海芝卻是笑了笑“娘,這世上哪有如此完美之人?沈國公手握軍權(quán),說不定陛下早就對其忌憚,只是礙于沈國公在民中威望,所以才久未動手。”
“父親又是文官之首,若是拉攏了父親,這朝堂豈不就是沈國公只手遮天?”
“阿芝!”
聽到崔海芝的話,崔夫人的臉皮抖了抖。
“慎!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被旁人聽了去,他們崔家可免不了受到陛下的責(zé)罰。
“此地都是我們的人,無妨。但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
崔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抬頭看向一側(cè)的管家。
“就說本夫人身體有恙,不便見客?!?
“是?!?
長寧一群人站在相府的大門口。
沒多久,管家匆匆走出來。
“幾位,抱歉,我家夫人今日身體不適,不適合登門拜訪?!?
“我們不是來東門拜訪的,我們是來問罪的!”
長寧踢了踢腳,剛才她的裙擺好像落在了地上。
管家聽到這話,眉頭跳了跳。
“問罪?”
蕭白瑜上前,掏出一枚令牌。
管家見狀,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參,參見六皇子?!?
管家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六皇子怎么也突然到了丞相府?
“剛才跑回你們家里的那個男人呢?”
管家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長寧說的是誰,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嘴巴微微張大。
他們說的該不會是…表少爺吧?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面前的人已經(jīng)揚(yáng)長而去。
他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小跑著跟了上去。
“六殿下,郡主,請容奴才去通傳一聲…”
話沒說完,正好遇到了對面的崔夫人幾人。
看到他們,崔夫人眉頭微蹙。
“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管家冷汗涔涔“回夫人的話,老奴方才已經(jīng)告訴郡主他們,只是郡主跟六殿下來此,似乎是為了表少爺……”
“六殿下?”
崔夫人一抬頭,果然看到了站在長寧身后的蕭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