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安瞬間明白她的話,面不改色道“許大人不妨先去看看那坑中的尸骨?!?
許廉一臉莫名其妙,心中疑慮。
便差人下去看了眼。
“大人,這尸骨的下方,還有一枚玉牌!”
手下從那破舊的衣衫下方翻出一塊玉牌,遞給許廉,他伸手接過。
“這是什么?”
仔細地將東西翻轉(zhuǎn)了下,許廉動作僵住。
林中申看到那東西,瞳孔驟縮。
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許廉看向玉牌,最右下角,那里有個字兒,是個申。
是誰的,不而喻。
最讓人震驚的,是上面竟還雕刻著字。
許廉一目三行,隨之面色一變。
“林尚書,恐怕你要跟下官走上一遭了。”
“許大人此話何意?”
許廉冷笑一聲。
這可真是他斷得最快的一件案子。
“此人名喚元凝娘,她的死,與尚書府脫不開關(guān)系!”
當初被關(guān)在假山下,她只能借著白日微弱的光刻下這些,雖歪歪扭扭,卻能看清。
林中申面色驟變“許大人,這是誣陷!”
宋靜茹聽見這話,卻是面露嘲諷。
“林中申啊林中申,沒想到啊,原來你才是那漁翁!”
“你這毒婦,胡說什么?”
林中申揚起手,不期然對上許廉的目光,瞳孔驟縮。
“林尚書,事情真相如何,大理寺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離開尚書府的時候,沈策安看著沉默的長寧。
“寧寶,你怎么會知道那里不對勁?”
長寧眨巴著眼“因為那里黑乎乎噠,而且跟臭姨姨臭伯伯身上的黑氣一樣呀~”
“而且,那符紙的味道,可難聞啦~”她吐了吐小舌頭,一臉嫌棄。
沈策安心中感慨。
涉及朝廷命官,此事絕不會草草了結(jié)。
*
回家后,長寧帶著镢頭去了花園。
之前她種下的那些小花已經(jīng)‘昂首挺胸’。
她嘆了口氣“花花們,我三哥哥中毒啦,你們快些長大哇,這樣就能被三哥哥吃點啦~”
雖然吃下了解藥,還沈越舟的身子依舊虛弱無比。
將帶來的水灑在它們身上,長寧鉆進花圃里,從最里面拔出來一小片的野草。
沈延辭鬼鬼祟祟地走進花園,剛走了沒幾步,不曾想從‘土里’鉆出來一道小身影。
看清楚是誰后,他瞪大眼。
“妹妹,你怎么在這兒?”
“是四哥哥哇~”
長寧腦袋上頂著一根雜草,探出小腦袋,笑瞇瞇道。
“我在給三哥哥種草藥哇~”
聽到她的話,沈延辭眼底一暖。
“那…妹妹能別告訴父親今日見過我了嗎?”
“為什咩?”
長寧歪著腦袋,困惑地眨眼。
沈延辭一噎,對上妹妹可愛的目光,想伸手摸摸,但又想到自己這倒霉的體質(zhì),還是別禍害妹妹了。
遠離他,余生都是快樂的。
“因為四哥哥很倒霉的,你要是靠近,也會很倒霉的?!鄙蜓愚o一臉凝重。
“不會噠!”
長寧的腦袋搖成撥浪鼓“我運氣可好啦,倒霉不敢來噠!”
沈延辭嘆了口氣,跟妹妹說不明白“總之,妹妹可千萬不要跟父親說見過我啊?!?
“可是…爹爹就在那里哇!”
沈延辭僵硬地轉(zhuǎn)身,就對上一雙怒氣沖沖的眸子。
“沈延辭,難不成你還準備這輩子都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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