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郁崢經(jīng)手的,旁人無從知曉,他說什么時候查到,便什么時候查到。
郁崢的確是早已查到,也派人前往確認(rèn)過。但那筆贓款數(shù)額龐大,一旦動了或上稟,必讓曹騫警覺。
未免打草驚蛇,郁崢便將此事暫且按下。
現(xiàn)下朝廷急需銀兩,曹騫的罪證也已收集完善,無可顧及了,這筆銀子便可動用了。
皇帝信重郁崢,不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聽郁崢說贓款能解燃眉之急,大喜過望。
于是這幾日,朝廷連頒詔令,先是禁酒令,后是限糧令,限制各府各家按需購糧,嚴(yán)禁靡費(fèi)。
禁酒令一出,各大酒商酒肆叫苦不迭,聞香醉也只能關(guān)門歇業(yè)。
靖安侯府,沈長澤沈母幾人齊坐壽永堂,面上皆是一片愁云慘霧。
“不讓賣酒,府中如何支撐?”沈母愁的眉頭緊皺,坐立難安。
沈長澤那點(diǎn)俸祿,遠(yuǎn)不夠侯府上下開銷。
沈老夫人病容滿面,咳了幾聲后問:“圣上可有說禁酒到何時?”
沈長澤搖頭:“沒說,但至少得到明年?!?
禁酒是因糧食減產(chǎn),若要解除禁酒令,自也得到明年糧食豐產(chǎn)之后。
算下來,需一年之久。
“這么長時間,那聞香醉怎么辦?”程錦初急的緊絞雙手。
聞香醉傾注了她所有心血和嫁妝,是她穩(wěn)立侯府的倚靠之一,于她而無比重要。
沈長澤擰眉道:“事到如今,只能等禁酒令解除后再重新營業(yè)。”
“沒有旁的辦法了嗎?”程錦初不甘心。
沈長澤看著她道:“這是皇令,比軍令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