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江見到圍觀人的人群沒有回應(yīng),一陣猶豫后,將腰間的酒葫蘆給解了下來,用靈力送到了錢大富的面前,
“這只葫蘆乃是黃級下品的靈兵,別看它高不過半尺,但卻能裝下十斤酒,而且還能讓酒香更加濃郁。
我當(dāng)初花了十塊下品靈石才購得,我先把葫蘆質(zhì)押在你這里,等湊到銀子,我再來贖?!?
錢大富看也不看葫蘆,搖頭笑道:“許仙師,你的仙家寶貝,我哪里敢要。
而且,我又不喝酒,拿一個裝酒的葫蘆也沒有作用。
實在不好意思,我只要銀子?!?
許三江皺起了眉頭,冷聲道:“錢大富,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
錢大富冷笑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么?許三江,別人怕你,我錢大富可不怕你。
要我放人,那便把銀子拿過來。沒有銀子,一切都免談!”
許三江眼中冷芒閃爍,身上有靈力波動散發(fā)出來。
“兩位,有事好好商量,莫要給我惹麻煩。”王大人眼見兩人劍拔弩張,低沉出聲。
許三江輕哼一聲,而后將目光投向了任老四,“走,我們先離開這里?!?
任老四目露絕望之色,嘴唇蠕動,卻是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我會再想辦法。”許三江拉住了任老四衣袖,拉著他大踏步地離去。
“窮鬼一個,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裝什么大頭蒜!”
錢大富眼見許三江退去,冷笑出聲,一臉的得意之色。
繼而,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子,塞在了王大人的手中,滿臉笑容地說道:“王大人,這點小事,麻煩您親自走一趟。
改日有空,我請王大人去城里聽?wèi)??!?
“好說?!?
王大人手法熟練地將銀子揣進衣袖,而后拱了拱手,帶著幾名手下大踏步而去。
……
斜對面,茶館二樓,紅薯皺起了眉頭,“許三江這就走了?”
董任其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發(fā)昏的天色,微微一笑,“莫急,接著看戲便好。”
…………
許三江和任老四走了,王大人也走了,圍觀的人群也紛紛散去,錢家的大門又緊緊地關(guān)閉起來。
此事,似乎已經(jīng)塵埃落定。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一條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錢家側(cè)面的小巷之中。
他身穿一身黑色衣服,臉上蒙著面巾,輕身一躍,便直接翻過了一丈高的圍墻。
“主人,你怎么知道許三江晚間會過來?”錢家對面的茶館之中,紅薯滿臉疑惑地詢問。
董任其眼皮輕抬,“許三江愿意將自己珍愛的靈兵拿出來質(zhì)押,可見是真?zhèn)b義,又豈會輕易放棄。
官家很明顯向著錢家,許三江要想幫任老四,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主人,他這么干,勢必要和飛星門對上,明顯有些不理智?!奔t薯皺起了眉頭。
董任其將目光投向了錢家的方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若是飛星門插手進來,這事就有些麻煩了。”紅薯跟了一句。
董任其微微一笑,“吃虧要趁早,這樣就能避免日后吃更大的虧。”
“主人,這可能要耽擱不少時間呢,后面還有不少人要招錄,可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奔t薯輕聲提醒。
董任其輕輕擺手,“我們臥龍峰的人,在精不在多,若是能招錄到一個讓人滿意的弟子,勝過千人萬人。”
……
片刻之后,錢家的大宅之中升起了熊熊的火光。
緊接著,驚慌聲、呼喊呼救聲交織在一起,錢家亂作一團。
很快,兩道人影翻過了院墻,一大一小,正是許三江和任老四的女兒。
許三江沒有停留,趁著錢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慶豐鎮(zhèn)鎮(zhèn)東,破爛街巷,一間破敗的泥屋之中。
”許仙師,多謝你,你放心,欠你的酒,我到一定會還上。”任老四連連拱手道謝。
許三江轉(zhuǎn)目四顧,看到家徒四壁、四處漏風(fēng)的房子,“任老四,錢大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樹挪死人挪活,你趕緊帶著妻子和女兒走吧,離開慶豐鎮(zhèn)?!?
任老四明顯有些猶豫,“許仙師,我們?nèi)羰亲吡?,錢大富肯定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后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許三江低聲催促,“快走吧,再晚一些,錢家的人就要追過來了。
我替你們爭取時間,你們快收拾東西,趕緊離開慶豐鎮(zhèn),走得越遠越好。我能幫你們的,也就這么些了?!?
說完,他快速轉(zhuǎn)身,走向了屋門。
這個時候,任老四帶著老婆和女兒齊齊跪了下來,朝著許三江連連磕頭,“許仙師,您的大恩大德,我任老四永遠銘記在心中,今生若是無法相報,來世一定報答?!?
許三江轉(zhuǎn)過頭,咧嘴一笑,“趕緊收拾東西吧,別婆媽了。
不說什么今生來世,好好活著就行,若是哪一天發(fā)達了,記得把賒欠我的酒還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