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核心區(qū)域后,他便一直在和各種妖獸打交道,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先前,他還擔(dān)心,到了核心區(qū)域之后,可能會與那角色女子、白發(fā)老者和拄拐老嫗遭遇。
但是,他的擔(dān)心明顯是多余的,他遇到的,除了妖獸還是妖獸。
他還懷疑,絕色女子等三人可能沒有來到核心區(qū)域。
如今,突兀聽到人聲,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應(yīng)當絕色女子三人。
而且,聲音由遠及近,正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過來。
董任其不愿與絕色女子三人碰面,稍作猶豫,便收斂了氣息,藏到了一處灌木叢之中。
片刻之后,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以及交談聲在林間響起:
“這件事情如此隱秘,合歡宗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務(wù)之急,我們得加快速度,和合歡宗的人搶一搶?!?
“吳師兄,我們要不要再等一等,等增援到了再動手?我們的實力現(xiàn)在不如合歡宗的人。”
“不能再等了,合歡宗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位置,我們?nèi)羰侨ネ砹?,這樁天大的機緣就要被合歡宗得了。
更何況,飛雪山莊的那幫草包,即便他們及時增援過來,又能幫得了多大的忙?!?
……
腳步聲很急促,不到片刻的時間便在董任其藏身的林間消失,去到了遠處。
董任其從灌木叢中出來,眼中現(xiàn)出了猶豫之色。
方才,一共過去了四人,都是中年男子樣貌,而且修為都是元嬰。
雖然最高只是元嬰后期,但四位元嬰同時出現(xiàn),這個陣容已經(jīng)是足夠的震撼。
要知道,太清宗身為正道一流的宗門,平日里主持大事的都只是金丹修士,不遇到重要的事情和場合,元嬰修士都不會輕易現(xiàn)身。
此刻,四位元嬰結(jié)伴而來,再加上絕色女子等三人,就他所看見的,落鳳山脈里已經(jīng)有了七位元嬰修士。
方才那四人的對話中,既提到了合歡宗,又提到了飛雪山莊,這可都是青璃界頂尖的勢力。
故而,落鳳山脈之中,必然有大事,有大機緣。
董任其面色猶豫,思考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大機緣,若是有機會,看能不能中途截胡。
但是,他又有些擔(dān)心,這四人所去的方向,正是核心區(qū)域最中央的位置。
不久之前,他從那邊過來,越靠近最中央的位置,他的心便越不安。
“雖然不知道這四人的身份,但他們現(xiàn)在是去與合歡宗爭搶機緣,合歡宗的對手,就是朋友,能幫忙盡量幫忙,……,反正我就只去看看,一旦發(fā)現(xiàn)勢頭不對,馬上撤走便是?!?
一陣猶豫之后,董任其說服了自己,收斂了氣息,遠遠地吊在了四人的身后。
很快,董任其便跟出了十來里。馬上,之前那股不安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前面的四人一直向前,沒有停步的意思,仍舊向著山脈最中央的位置疾速走去。
越往前走,不安越發(fā)的強烈,董任其心中在打鼓,猶豫著要不要退走。
但想想,前面那四人的實力遠不如自己,尚且奮勇向前,自己又怎么能退縮。
于是,他硬著頭皮,仍舊吊在后面。
又往前走了十里,前面四人的速度明顯放緩,而且明顯小心翼翼起來,但仍舊繼續(xù)前行。
董任其細細一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周圍的妖獸數(shù)量明顯多了起來,實力都在元嬰期。
而且,這些不同種類的元嬰期的妖獸不再是單獨活動,而是兩兩一組,甚至三四只走在一起,不停地在某一處區(qū)域來回走動,像是在巡邏。
妖獸向來是獨來獨往,不同的妖獸碰到一起,往往會大打出手。
此際,這些妖獸居然走在了一起,而且還在巡邏。
那便只有一個解釋,這些妖獸被收編了,屈服在更強大的妖獸之下。
能夠收服如此多的元嬰妖獸,這只強大妖獸的實力,最低也得是化神。
此刻,董任其終于知道自己為何不安了。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上化神期的妖獸,幾乎沒有勝算,更何況,這只強大妖獸的修為境界可能還不止化神。
四個元嬰修士,居然跑到如此強大存在的地盤上來尋找機緣,這不就跟找死沒什么兩樣么?
董任其的心中又生出了退意,他可是身懷系統(tǒng)的人,沒有機緣可以創(chuàng)造機緣,不需要為了一樁還不知道具體名目的機緣以身犯險。
正在他又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的四人終于停了下來,他們停在了一處山谷的谷口,都貓著身體,一動不動。
“到地方了?”
董任其皺起了眉頭,一陣猶豫之后,好奇心占據(jù)了上風(fēng),促使他慢慢地向前摸了上去,想要看看山谷內(nèi)到底有什么東西,又有什么大機緣。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后,他來到了谷口的位置。
沒有和四位元嬰修士那樣,貓在谷口,他直接施展出了《斂靈術(shù)》,再緩緩御空而起,貼著山谷一側(cè)的巖壁,借著草木的掩護,直接飛到了巖壁的頂部。
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趴伏下來,再探頭一看,山谷之內(nèi)的情形,一覽無余。
果然,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