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快速掃了一眼銀票的面額,臉上的笑意立馬濃了幾分,一把將銀票塞進了衣袖,“爺,我可以給您跑一趟,但是,紅霜答不答應,我可不敢打包票?!?
“那是自然,有勞了?!倍纹漭p聲一笑。
“您稍等?!?
老鴇當即扭動肥碩的臀部,快步穿過大廳,不一刻就不見了身影。
片刻之后,老鴇來到滿堂春的一座小院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滿臉媚笑地說道:“紅霜,有客人想要見你,他愿意出三倍的價錢?!?
她直接越過兩倍,將價錢提升到了三倍。
“是熟客么?”小院的門都沒有開,從里面?zhèn)鞒鲆粋€慵懶的聲音。
“是生客?!崩哮d對小院內的態(tài)度似乎習以為常,滿臉笑容地回應。
“我的規(guī)矩,你難道不知道么?”
小院內的聲音不耐煩起來,“不是熟客,莫說三倍的價錢,就算是十倍,我也不見。
你回去吧,把我的原話告訴他?!?
“是是是,我這就去告訴他?!崩哮d滿臉陪笑,連忙轉身往回走。
走出十步遠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悉數斂去,繼而換成了憤怒之色,并用弱不可聞的聲音低罵了幾聲。
很快,老鴇回到了滿堂春的大廳,卻是發(fā)現(xiàn),董任其已經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何處。
……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在小院外響起。
“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不是熟客,我不會見!”小院內的聲音中帶著怒意。
吱嘎一聲,院門被直接推開,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大步走進了院子當中,正是董任其。
院子不大,只有左右兩間廂房,一個小花園。
花園的一株銀杏樹之下,有一把長藤椅,一位黃裙女子正半躺在藤椅之中,靜靜地看著高懸在頭頂的明月。
聽到門被推開,她連忙坐起了身子,當看清董任其的面容時,她的臉上現(xiàn)出了驚疑之色,“你是什么人?”
“紅霜姑娘的架子還真不小?!?
董任其嘴角帶笑,上下打量著黃裙女子。
能夠成為滿堂春的頭牌,老鴇子都要看她的臉色,紅霜的姿容的確不俗。
紅唇玉臉,眉如遠黛,目含秋水,胸口鼓漲欲躍,纖腰堪堪盈盈一握。
若是放在前世任何一座會所里,那都是絕對的頭牌。
“你就是方才要見我的客人?”
紅霜的眉頭緊蹙,并緩緩從椅子里起身,臉上現(xiàn)出了不悅之色,但卻沒有慌亂。
董任其點了點頭,沒有作出回應,而是轉目四顧,觀看小院內的布置。
“我不接待生客,請回吧?!奔t霜下巴微抬,冷冷出聲。
只是,董任其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地走到銀杏樹之下,站定在紅霜的身邊,卻只抬頭看蔥郁的樹葉,不理會紅霜。
“閣下若是不肯離去,我只好喊護衛(wèi)過來了?!奔t霜的臉上現(xiàn)出了怒意,聲音又冷了幾分。
董任其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紅霜姣好的面容上,“既然你不肯接待,那便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完我就走?!?
紅霜冷哼一聲,“你這人好沒道理,再繼續(xù)胡攪蠻纏,可別怪我讓護衛(wèi)將你轟出滿堂春?!?
“紅霜姑娘,我既然能出現(xiàn)在這里,你覺得滿堂春里的那些護衛(wèi)能奈我何?”
董任其的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
紅霜的眼神連連閃爍,并緩緩往后退出幾步,眼神警惕地盯著董任其。
“紅霜姑娘倒是很鎮(zhèn)定?!?
董任其微微一笑,“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完,我就走。”
紅霜一番猶豫后,低聲道:“你問吧?!?
“最近,你有沒有見過龍潛?”董任其開門見山。
紅霜的眼神明顯一縮,繼而冷聲道:“龍潛是誰?我沒見過。”
“連大慶皇太子都不知道?”
董任其冷聲一笑,“紅霜姑娘不肯說實話,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罷,他徑直向著紅霜走去。
“你想要干什么?這里可是滿堂春,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紅霜再次往后退。
只不過,她剛剛退出兩步,董任其腳下加速,兩息間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紅霜花容失色,臉上現(xiàn)出了驚駭之色,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但眼神卻并不慌亂。
就在董任其來到面前的時候,她的雙目之中突然有寒光一閃而過,身上突兀蕩漾起不弱的靈力波動,一柄兩寸長的匕首突然從她的衣袖中激射而出,直射董任其的胸膛。
“這么快便藏不住了么?”
董任其的嘴角泛起了冷笑,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將匕首給牢牢夾住。
區(qū)區(qū)筑基初期修士的進攻,哪里還能對董任其構成絲毫的威脅。
踏入小院,第一眼看到紅霜,董任其便感覺這個女子不簡單。同時,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闖進小院,紅霜的表現(xiàn)太過鎮(zhèn)定,令董任其不得不生疑。
眼見自己的突然襲擊被董任其輕易化解,紅霜的雙目之中終于現(xiàn)出了驚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