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兩個黑黑的影子被油燈拉長在窗欞之上,時不時晃動兩下。
兩人正在燈下對飲,并低聲交談著:
“師兄,和周定遠搜羅過來的凡俗女子雙修,滋味一般不說,功力增長也有限。
放著幾個嬌滴滴的大宗女修在那里不用,是不是太浪費了?
這些大宗女修向來眼高于頂,將我們合歡宗的人看成是臭蟲老鼠,我最想看看,她們在胯下承歡的時候還裝不裝清高?”
“你不用花心思在我這里探口風,如果能動,我早就下手了,還用得著你在這里攛掇。
別怪我沒提醒你,在盧師兄沒有到之前,這些太清宗的弟子,一個都不能動!”
聽到這里,董任其的臉上現(xiàn)出了喜色。
孫飛燕等六人終于有了下落,而且都還活著。
同時,對他們下手的居然是合歡宗的人。
在沒有筑基、沒有激活混沌吞天訣以前,董任其對合歡宗可是心神向往。
當然,如果時光能倒流,能有機會在太清宗和合歡宗做選擇,他肯定也會優(yōu)先選擇合歡宗。
既然孫飛燕等人暫時安全,董任其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接著往下聽:
“盧師兄什么時候過來?”
“快了,他正在閉關(guān)沖擊金丹期,一旦結(jié)丹,就會趕過來?!?
“離著我們山門近的正道宗門有不少,盧師兄何苦為了幾個正道女弟子,萬里迢迢跑到居庸城來?難道,太清宗的女弟子,有什么特殊的滋味?”
“盧師兄的師尊,古群古長老消失了一年多的時間,極有可能死在了太清宗的柳紅露手中,盧師兄這是要給古長老報仇?!?
“柳紅露可是老牌金丹強者,盧師兄即便突破到了金丹期,修為也尚淺,哪里是柳紅露的對手?!?
“你知道個屁,盧師兄要給古長老報仇,就非得去找柳紅露么?抓幾個太清宗的弟子做爐鼎玩物,讓太清宗顏面掃地,這也是報仇?!?
“他要報仇,自己來抓不就行了么,卻是讓我們過來。
這里離著太清宗不過六百里,一旦咱們的行蹤暴露,小命就不保了?!?
“我勸你啊,這樣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若是傳到了別人的耳朵里,你在合歡宗恐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宗門現(xiàn)在有意將圣女改為圣子,如果此事真成了的話,盧航很可能會成為我們合歡宗的第一任圣子。
能夠給他辦事當差,你就偷著樂吧?!?
“不能吧,咱們合歡宗傳承數(shù)千年,可從來只有圣女,沒有圣子一說。”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以前咱們宗門陰盛陽衰,現(xiàn)在是陽盛陰衰,形勢已經(jīng)扭轉(zhuǎn),局面肯定也要跟著變一變?!?
“如果這樣的話,以后我們在宗門中的地位是不是要高過那些女弟子了?”
“那是自然的!以后啊,不再是女弟子翻我們的牌,而是我們翻她們的牌!”
“能不能翻歐陽菲的牌?我早就想嘗一嘗她的滋味了?!?
“想什么呢?即便她的圣女之位被廢除,也不是我們能染指的。”
“也是,歐陽菲這朵名花恐怕要便宜盧航盧師兄了?!?
“想想也是讓人羨慕,歐陽菲美如天仙,更是太陰玄體,是最佳的雙修寶體。而且,聽說她還是處子之身。”
“不是聽說,而是肯定,歐陽菲的太陰玄體與我們宗門的功法最是契合,即便不借助雙修,其修煉速度也遠遠快過其他人。
她自視甚高,看不上我們宗門的人,揚要找一位頂天地立的蓋世英雄來做自己的道侶,她的處子之身一直給她的蓋世英雄留著呢?!?
“別說歐陽菲了,她離著我們過于遙遠。如果輪到我們翻牌,我一定要嘗嘗柳如煙的味道,這個娘們丈著有幾個姘頭護住,平日里鳥都不鳥我?!?
“我也有此意,柳如煙那身段,那媚態(tài),看我一眼,我骨頭都酥了,還有那小嘴,……?!?
接下來,兩人便開始討論合歡宗里的一些尤物女弟子,話語便有些不堪入耳,不可描述了。
董任其聽到這里,總算是把事情給捋順,找到了合歡宗對孫飛燕六人下手的原因。
原來,是報仇來了。
同時,一段關(guān)于六息的往事很快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在六息的事故發(fā)生以前,柳紅露用符寶斬殺了一位額上長著肉瘤的合歡宗高手。
盧航的師尊古群,十有八九就是此人。
說來說去,孫飛燕等人的這場禍事,是柳紅露給招來的。
盧航?jīng)]到來以前,蘇飛燕等人暫時沒有危險,這讓董任其放心不少。
按理說,董任其此時應(yīng)該想著如何去營救孫飛燕等人。
但此際,他的注意力很難聚焦,歐陽菲和太陰玄體等字眼總是時不時蹦到他的心里頭,攪得他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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