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之上有值守的士兵,只不過,他們此時都低著頭,正呼呼大睡。
關(guān)天奇和凌峰停在了城墻邊,沒有繼續(xù)追趕。
“怎么辦,我們還要追么?”關(guān)天奇低聲問道。
凌峰稍作思索,“此人身份不明,沒有和我們交手便一路逃到這里,明顯是想引我們出城,我們貿(mào)然追出去,很可能會中了他的圈套。
他若是有企圖,后面肯定還會有動作,我們先等等,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樣?!?
關(guān)天奇點了點頭,“就依你的意思?!?
罷,兩人調(diào)轉(zhuǎn)身形,御劍回福來客棧去了。
直到兩人走遠,董任其才從城墻附近的一處屋舍后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城墻之外,又看了看關(guān)天奇和凌峰遠去的方向,最后決定留在原地,重新藏到了屋舍后面。
約莫兩刻鐘的時間之后,城墻那邊有了動靜,一道黑影御劍來到了城墻上方,轉(zhuǎn)目四顧,觀察城墻周圍的動靜。
確定沒有異常,黑影朝著身后揮了揮手。
很快,又有黑影飛到了城墻上方,加起來竟是有五人之多,其中有一人更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幸好關(guān)天奇和凌峰謹慎,不然,他們一追出去,肯定會落入包圍圈。
五條黑影在城墻上方停留了約莫十息的時間,而后選了一個方向,御劍飛進了居庸城。
等到他們遠去,董任其從屋舍后面轉(zhuǎn)了出來,收斂著氣息,悄悄地跟了上去。
一刻鐘的時間之后,董任其停在了一座大宅對面的小巷之中。
這座大宅占地頗廣,氣勢恢宏,門前更是有兵丁值守,它赫然便是城主府。
董任其的推測是正確的,城主府果然有問題,方才的五個黑衣人全部進入了城主府之中。
五位筑基期修士,這不是居庸城城主府所能擁有的力量,城主府的背后必定有推手。
大慶皇朝?亦或是居庸城城主府投靠了其他勢力?
董任其皺起了眉頭,如果大慶皇朝要對太清宗動手,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先讓他們的長公主龍舞離開太清宗。
其他勢力?
太清宗身為實力僅次于三大圣地的正道大宗,自然少不了仇家,尤其是那些邪修魔族,一向視太清宗為眼中釘。
董任其此時還得不出結(jié)論,但好在,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和方向,只要盯住城主府便可。
孫飛燕等人如果還活著的話,十有八九便在城主府之中。
不過,算算時間,他們已經(jīng)被控制了差不多十天,境況堪憂。
董任其此番來居庸城,目的是救人,他認為,不能被動等待城主府的動作,得主動出擊,得想辦法進入城主府,一探虛實。
但直接潛入,風(fēng)險太大,城主府內(nèi)是否只有五位筑基期的修士,并不能確定。
如果還有更多的修士,甚至有金丹期的高手,他對城主府內(nèi)的情形一無所知,貿(mào)然潛入進去,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一旦打草驚蛇,孫飛燕他們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一番思索,董任其決定先回客棧,靜心思索對策。
翌日,董任其仍舊在差不多時候去到了四方來悅酒樓,不過,他不再關(guān)注孫飛燕等人和邪修的消息,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城主府之上。
沒花多少時間,他便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
于是,沒有等到客人散去,董任其便離開了。
不久之后,一位手執(zhí)搖鈴,身上背著藥箱,留著山羊黑須的游醫(yī)出現(xiàn)在了城主府所在的街面上。
一邊走,一邊搖著手里的鈴鐺,并高聲大喊:“神醫(yī)圣手,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藥到病除?!?
離著城主府越近,游醫(yī)的嗓門便越高,恨不得讓整條街上的人都聽到。
大街之上,許多的行人看到游醫(yī)的舉動,紛紛露出異樣的神情。
有人搖頭嘆息,有人面現(xiàn)不忍之色,有人幸災(zāi)樂禍,有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為何?
居庸城城主周定遠的小兒子外出踏春之時,不小心被一種毒蛇咬了,尋遍良醫(yī),甚至還找了不少修士,都未能祛毒成功。
周定遠發(fā)布巨額懸賞,只要有人能治好他小兒子,他愿意給一萬兩銀子的酬金。
財帛動人心,自然有許多懂些醫(yī)道的人前往碰運氣。
只是,這些人的醫(yī)術(shù)良莠不濟,有人用藥之后,非但沒有祛毒成功,還加重了病情。
于是,周定遠一怒之下,對這些人大開殺戒。
最后,盡管周定遠將酬金提到了三萬兩,卻是沒人再敢去城主府祛毒。
到最后,周定遠開始在城中四處找尋大夫,強迫他們?nèi)コ侵鞲疃尽?
以至于,大小醫(yī)館的大夫都不敢留在城中,紛紛逃離,使得城中百姓都無法及時就醫(yī)。
現(xiàn)如今,中年游醫(yī)搖鈴前來,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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