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凌峰,董任其算得上熟悉。
當(dāng)初在碧竹峰的時候,董任其除了吃就是睡,修煉六年仍舊是煉氣一重,人見人嫌,作為碧竹峰大弟子的凌峰沒少對董任其進行教育。
當(dāng)然,如果董任其不是董家子弟,凌峰的教育肯定會變成訓(xùn)斥。
那個時候的董任其,凌峰在他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修煉天才,只能仰望,只能低頭接受他的教育。
但現(xiàn)在再看凌峰,董任其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的仰視感。
百強戰(zhàn)第二輪繼續(xù)進行,剩下的四場比斗,對手的實力相當(dāng),打得很激烈。
足足兩刻鐘的時間過去,四場戰(zhàn)斗才先后結(jié)束,又有四人挺進了三十二強。
緊接著,楊清琪再次將手伸進了黑箱之中,一連往箱中抓了十次,將剩下的十對選手都抽了出來。
稍稍讓董任其意外的是,他的對手居然是碧竹峰的人。
而且,此人也算是他的老熟人,是他先前的二師兄章方良。
此人在碧竹峰年輕一輩中,實力僅次于凌峰。
不過,與凌峰的克制教育不同,章方良對董任其是極盡嘲諷。每次董任其出糗,只要章方良在場,他都會補上兩刀。
董任其沒有想到,居然在擂臺上碰到了章方良,他心中暗嘆:果然是天道好輪回,正是有仇報仇的好時候!
當(dāng)楊清琪將董任其的編號抽出來的時候,外門弟子們再次發(fā)出了歡呼聲,一個個涌向了七號擂臺。
不單是外門弟子,馬曉峰、董千里、關(guān)天奇等核心弟子,以及一些內(nèi)門弟子也都去到了七號擂。
中央高臺之上,朱革天將目光投向了莫青松和柳紅露,哈哈一笑,“七號擂上的這場比斗有點意思。
碧竹峰的二弟子和碧竹峰的棄徒之間的對決,也不知道誰能獲得勝利?!?
莫青松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柳紅露則是將目光投向了七號擂,眉頭緊皺。這場比斗不管誰贏,她都開心不起來。
董任其上到七號擂的時候,擂臺上已經(jīng)站著一位中等身材,臉皮蠟黃的年輕男子,正是碧竹峰的二弟子章方良。
“董任其,你藏得還挺深呢?!闭路搅疾坏榷纹湔径?,便嘴角含笑地出聲。
笑容中,沒有掩飾他的嘲諷。
董任其淡淡地掃了章方良一眼,沒有說話。
“念在我們同門一場,你認輸投降吧,我不想傷了你。”章方良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章師兄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董任其面無表情地出聲。
章方良眉頭一皺,“打贏了一個蘇可而已,你的信心還爆棚起來了。
以為憑著皮糙肉厚,再加上幾張靈符就可以和我扳手腕,你還真是異想天開!”
董任其搖了搖頭,“章師兄,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你看看你們碧竹峰,除開那兩個保送進三十二強的人,再加上凌峰,現(xiàn)在就只有你一個人有機會進入三十二強。
你如果進不了,你們碧竹峰就只有三個人能進入三十二強。
碧竹峰在本次大比中取得已經(jīng)是墊底的成績,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
章方良臉皮一紅,“就憑你還想跟我搶三十二強的名額?白日做夢!”
董任其嘴角微翹,不再理會章方良,而是朝著場邊的裁判恭敬地行了一禮,“師叔,我準(zhǔn)備好了?!?
裁判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了章方良,“你呢?”
“我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闭路搅汲谅暬貞?yīng)后,眼現(xiàn)寒光地盯著董任其。
裁判見狀,輕喝一聲:“開始!”
他的話音剛落,章方量便立馬取出了一張靈符往空中一拋,竟然是一張神行符。
神行符迅速燃燒后,他一個飄身便退到了擂臺的邊緣,速度在神行符的加持下提升了數(shù)倍。
顯然,他也忌憚董任其的體魄,不敢讓董任其近身。
在邊緣處站定后,章方良雙手畫印,開始催動法術(shù)。
董任其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變化,他也取出了靈符,不過是兩張,仍舊是神行符和冰甲符,打法和之前一模一樣。
在兩張靈符起了作用后,他便開始向著章方良沖刺過去。
擂臺下有人嚷嚷開了:
“又是靈符加野蠻沖撞,董任其難道就沒有別的招么?”
“他就靠著皮糙肉厚和靈符,能有什么新鮮招數(shù)?”
“董任其的兩板斧對付一些實力弱的人還行,遇上了高手,就只有被虐的份。等著吧,看章方良如何教訓(xùn)他?!?
……
這些叫嚷的,多數(shù)都是流泉峰和天劍峰的人。
一干外門弟子心有不忿,但卻不敢出聲反駁。
擂臺之上,董任其剛剛沖出五步,一記風(fēng)刀術(shù)便狠狠地劈在了他身上的堅冰鎧甲之上。
堅冰鎧甲擋住了風(fēng)刀,董任其前進的身形稍稍一頓之后,繼續(xù)沖-->>向章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