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買齊了九份靈草,還順帶買了一口勉強能用的丹爐,而且還富余了六塊下品靈石。
稍稍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儲物袋被董家給收了回去,六七十斤的煉丹爐得扛在肩上,使得本就惹眼的他更加令人側(cè)目。
好在,今天在夜市上沒有碰到楊偉等仇人。
事情已經(jīng)辦完,他便不再停留,直接向著集市的出口走去。
離著谷口還-->>有三十丈的距離,一個攤位被幾名身材魁梧的太清宗弟子給團團圍住。
一位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子正蹲在攤位前,聲音凄苦地哀求著:
“幾位師兄,請你們行行好,讓我再擺一個晚上吧,只要我將這些靈草賣出,我一定馬上將攤位費補齊。”
“這句話你已經(jīng)說了三個晚上,靈草呢,賣出去了么?”
一位面色顯著病態(tài)蒼白的男子緩步走到了女子的面前,“我看你可憐,已經(jīng)讓你賒欠了三個晚上的攤位費,你卻還想著繼續(xù)賒欠下去。
想什么好事呢?趕緊的,把攤位費交上來!”
“馬濤師兄,我并非刻意拖欠,我實在沒有靈石?!?
年輕女子抬起姣好的面龐,哀求道:“我能不能用這些靈草來抵扣攤位費?”
“你的這些破爛玩意擺了三個晚上都沒賣出去半株,用它們來抵扣攤位費,是你傻,還是我傻?”
馬濤冷哼一聲,“給你十息的時間,上交四塊下品靈石,否則,我便把你扣下,什么時候交靈石,什么時候才能走!”
年輕女子臉色大變,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馬濤師兄,你不能扣下我,我哥還等著我給他買丹藥救命呢,……。”
董任其曾經(jīng)也來過幾次夜間集市,也聽過馬濤的名頭,知道他是夜間集市上的地頭蛇。
經(jīng)過攤位的時候,他聽到了馬濤和女子的對話,雖然同情年輕女子,但自己現(xiàn)在乃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便不想多事,扛著丹爐快步向前走去。
年輕女子見到求馬濤無望,轉(zhuǎn)而向著圍觀的人群連連磕頭,“各位師兄師姐,求你們好心幫幫忙,借我?guī)讐K下品靈石,我哥哥命在旦夕,求求你們了?!?
聞,董任其回頭看向了年輕女子,看到女子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一副孤苦無助的可憐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同時,她的樣貌竟然與穿越前的某位前女友頗有幾分相似。
他當(dāng)時和這位前女友分手,并非感情的問題,而是經(jīng)濟出了問題。
感情最終敗給了現(xiàn)實。
此事,在董任其的心中,一直是一塊遮起來的傷疤,隱藏的痛。
于是,一番猶豫后,他想著身上還有六塊下品靈石,打算給女子四塊,幫她一把。
剛準(zhǔn)備做出動作,卻聽到一旁的觀眾當(dāng)中,有人低低出聲:
“這位女子是生面孔,三天前才來這里擺攤,聽說她的哥哥中了靈獸的毒,需要解毒丹救命。
馬濤明顯是看上了女子,給女子下套,讓她賒欠攤位費擺攤,但卻暗中阻止別人去購買女子的靈草。”
董任其心中一嘆:這種破事,先前的世界里到處都有,怎么穿越了,還能遇到?
一番猶豫,他決定不管了。
因為,一旦插手進去,肯定會得罪馬濤。他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不宜節(jié)外生枝。
實力全然不允許,現(xiàn)在逞英雄,跟找死沒什么兩樣。
畢竟,女子只是與前女友長得像而已。
很快,他走出了夜間集市,快步向著居所走去。
走到半路,他突然停了下來,狠狠地罵了一聲:“董任其,老子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呢,但也是個沒腦的蠢貨!
自身難保,還有心思去管不相干的人的閑事!”
罵完,他快速轉(zhuǎn)身,竟是又向著集市走去。
離著集市的入口還有半里左右的路程,董任其突然聽到路旁的樹林里傳來了哭泣聲,還有哀求聲。
他連忙停住腳步,側(cè)耳傾聽,赫然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竟是先前在集市上四處尋求幫助的那位女子。
于是,董任其連忙藏好了丹爐,躡手躡腳地向著聲音發(fā)出的位置摸去。
很快,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當(dāng)中。
在一株老樹之下,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步步緊逼,女的則緊緊地貼著樹干,正是馬濤和那位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子。
“馬濤師兄,你這么做法,分明是恃強凌弱,你就不怕我去宗門告你么?”年輕女子哭聲哀求著。
“我強迫你了么?”
馬濤的嘴角掛著冷笑,“跟我來到這里,是你自愿的。你若是反悔了,現(xiàn)在就可以走。
不過,你若是交不上四塊下品靈石,就得被扣下,什么時候有了靈石,什么時候才能走!”
女子的臉上現(xiàn)出了悲憤之色,眼神猶豫不決。
馬濤的雙目之中現(xiàn)出了貪婪之色,“只要你好好地服侍一次,先前欠的靈石就一筆勾銷,我還可以讓你繼續(xù)在夜市上擺攤,攤位費仍舊可以賒欠。
想一想,你若是被扣下,你哥哥便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女子聽到哥哥二字,眼淚立馬嘩嘩地往下流,聲音哽咽地說道:“馬濤師兄,求你饒過我吧,只要你再寬容我?guī)滋?,我一定給你靈石?!?
“寬容你?”
馬濤冷哼一聲,“如果都像你這樣,夜市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你若是還要啰嗦,敢反抗,我就按規(guī)矩辦,立馬把你扣下來,讓你哥只能等死!”
說完,他嘿嘿一笑,把手伸向了女子。
女子面現(xiàn)絕望之色,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命,顫抖著嬌小的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馬濤,如此欺負(fù)一個弱女子,你還要不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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