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濤領(lǐng)命而去,帶著一隊精銳騎兵迅速出城追捕。
葉城則下令全軍肅清殘敵,封鎖王宮,嚴禁劫掠百姓。
他深知,此戰(zhàn)雖勝,但若不能以仁義立威,便與安晴之流無異。
到時候,先別說能不能殺了安晴。
怕是他們自己,就要先喪生在憤怒的榮國民眾手里。
夜色漸漸褪去,牧羊城中的廝殺聲也漸漸停歇。
安寧周到了葉城的身旁,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葉城哥,榮國已滅,北境可安了。”
葉城望著皇宮外燒焦的一座座房屋,嘆了口氣,“是啊……只是榮國的民眾,如今尚存幾人???”
這個問題,讓安寧一時間也被噎住了,這些日子,她就沒看到一個百姓出城逃難。
想來,是因為如今的榮國,除了這皇族日日夜夜歌舞升平的牧羊城,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吧?
“葉城哥哥,可能榮國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百姓了……昨夜打了一整夜,可我們沒見到一個百姓。”
葉城嘆了口氣,“造孽啊……這就是地位不對等的情況下,和妖族合作的下場啊?!?
就在這時,一個斥候飛馬而來,跪地稟報道,“大將軍,榮國西邊的元國,突然出兵,聲稱要與我們聯(lián)手,平分榮國,元國派來的使者已經(jīng)在牧羊城外了?!?
葉城笑了,“牧羊城都打完了,這會兒來平分土地?這元烈,真是好算計啊?!?
元烈,元國國君,葉城進鎖妖塔之前,和他的手下們打過不少交道。
元國士兵悍不畏死,確實不好對付,更何況,如今葉城在北境的部隊,都是戰(zhàn)斗能力不太好的民團新近改編的邊軍。
而唯一有點能力的鎮(zhèn)妖衛(wèi),卻是蕭天的嫡系,即便是如今,葉城和安寧也不敢用他們。
至于修行者……是無法對沒有修為的人出手的,出手就會遭天譴。
這樣一來,局面就尷尬了。
“葉城哥哥,元國國君元烈,貪利忘義。我們不能與與之合作啊,他這是見榮國覆滅,才想趁火打劫來分一杯羹的。”
聽著安寧果決的話語,葉城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和你想的一樣,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在北方邊境的部隊打不過元國鐵騎啊?!?
“葉城哥哥怎見得我們打不過?”
“元國大軍,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即便是我的飛龍衛(wèi)和這些人打,也沒有十成的勝算?!?
“更何況,我們?nèi)缃袷诸^可用的,都是蕭天強行收編來的民團?!?
“葉城哥哥,呂蒙有句話,你記得嗎?”
葉城搖了搖頭,“你要說呂布說的話,那我倒是記得……”
畢竟,葉城有個手下,剛好那那位呂布同名。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葉塵哥哥,王肅將軍等人麾下的部隊,如今已經(jīng)脫胎換股。
絕對可以與大元鐵騎一戰(zhàn)?!?
葉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先見見使者吧,看看對面的要價。
若是獅子大開口,那我們就打,若是要求合理,和平共處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的葉城,舉目皆敵,他可不想在安晴沒滅亡之前,又多一個強敵。
“好?!卑矊幙聪蛄藞笮诺某夂?,“你去告訴使者,我們在榮國皇宮等著他?!?
“另外,告訴各部將軍,全軍休整三日,修繕城墻,安撫百姓,收編降卒。同時,派細作潛入元國邊境,調(diào)查元國底細。”
“是!”斥候領(lǐng)命而去。
安寧再一次的看向了葉城,“葉城哥哥,還有件事,你……真的要封白濤王位嗎?”
“當然,說話要算話。不過,他的封地,在雍州南安,他的封號就定個南安王吧?!?
“至于他的部下,我另有升賞,總而之,他所有的部下,都不可能再受他管轄。”
讓一個榮國將軍,去大周的土地上當王,這一招,確實夠狠。
白濤的根基都在榮國,對他而,最好的結(jié)果,是留在榮國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