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巨大的喜悅?cè)缤耧L(fēng)暴雨般呼嘯而至。
陸京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猛地收緊手臂,將她牢牢嵌進懷里,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
滾燙的吻落在她額頭、眼睛、鼻尖,最后深深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不再帶有任何試探和不安,只有失而復(fù)得的珍重和洶涌澎湃的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稍稍退開,眼底映著床頭暖光,亮得驚人。
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因激動而低啞顫抖,“再說一遍,笙笙……求你?!?
岑予衿臉頰緋紅,眼中卻漾開清澈的笑意,她看著他的眼睛,清晰地重復(fù),“陸京洲,我愛你。想和你過一輩子,不分開的一輩子?!?
他再也克制不住,重新吻住她,將所有的承諾、愛戀和未來的期許,都融進這個纏綿悱惻的吻里。
窗外的夜色依舊深沉。
主臥內(nèi)燈光溫柔地籠罩著相擁的兩人,為他們隔絕出一個靜謐的世界。
許久,陸京洲稍稍平復(fù)呼吸,卻仍不肯松手,像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稀世珍寶。
他蹭著她柔軟的發(fā)絲,低聲呢喃,“一輩子太短了,笙笙。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得是我的?!?
岑予衿在他懷里輕輕點頭,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貼處,是u盤冰涼的輪廓,也是兩顆心滾燙的溫度。
“嗯,”她閉上眼,終于感到長久以來漂泊無依的心,穩(wěn)穩(wěn)落了地,“說好了,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岑予衿的視線落在了他微微有些紅腫的臉上,柔嫩的小手輕輕摩挲著他手上青紫的痕跡,“怎么又受傷了?”
陸京洲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知道自己太蠢了之后情緒有點激動……這才不小心受的傷,不過,你別擔(dān)心,只是小傷?!?
“我去幫你包扎一下?!?
岑予衿邊說邊起身,要拿醫(yī)藥箱幫他包扎,被他阻止了,“我自己會上藥,孕婦不能熬夜,跟你說了多少次,怎么就不聽呢???”
岑予衿也沒想過他的態(tài)度會轉(zhuǎn)變的這么快,“那這件事情怪誰?”
“怪我,寶貝怪我,我就不該聽你的話,明天再告訴你答案,我就該抱著你,堅定的告訴你,我的選擇!”
陸京洲舉著雙手和她道歉,眼底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所以……剛才我進房間的時候,你在裝睡?”
岑予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只能逃避?!?
陸京洲看著她低頭赧然的模樣,心尖軟得一塌糊涂。
他輕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小騙子?!?
“你還是大騙子呢!”
嘴上這么說,動作卻無比輕柔。他小心地幫她掖好被角,自己則繞到另一側(cè),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長臂一伸,將人穩(wěn)穩(wěn)撈進懷里,讓她枕著自己的臂彎,另一只手習(xí)慣性地護在她的小腹。
“睡吧,我守著你?!彼橇宋撬陌l(fā)頂,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岑予衿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可沒過幾分鐘,她就感覺到頭頂?shù)暮粑⒉黄椒€(wěn),甚至有些……過于急促。
她悄悄睜開一只眼,借著朦朧的夜色,能看到陸京洲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花板,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向上彎起一個傻乎乎的弧度。
“你……不睡嗎?”她小聲問。
陸京洲身體一僵,低頭對上她清亮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睡不著?!?
他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些,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像做夢一樣。怕一閉眼,夢就醒了?!?
他的語氣帶著失而復(fù)得后的患得患失,讓岑予衿的心也跟著酸軟。
她抬手,指尖輕輕撫過他冒出一點胡茬的下巴,“不是夢,陸京洲。我在這里,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
“嗯?!彼麘?yīng)著,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貪戀地汲取她掌心的溫度。
沉默了一會兒,他低聲開口,像在自自語,又像在和她確認(rèn),“所以……你真的喜歡我?不是哄我?”
岑予衿無奈又心疼,這人平時在京圈完全是二世祖的存在,怎么在感情里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比珍珠還真,可以相信我嗎,老公-->>~”
陸京洲把她摟進懷里,低低的笑著,“相信,謝謝你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何嘗不是給自己機會呢?
這次她是真的走出來了,她遇到了一個全心全意對她,能夠為她洗手做羹湯的男人。
只要兩人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