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寧躲閃不開,一邊痛呼一邊大喊。
    “放肆!你!你給我等著!世子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劉嬤嬤想到世子被這女人迷得名聲都不顧了,沈姝寧居然還敢用世子來壓她!
    “老奴是老太爺當年親手栽培的管教嬤嬤,就是世子爺?shù)嚼吓媲耙惨Ь磶追?,你算個什么東西?!”
    怒火更甚,劉嬤嬤手里的戒尺狠狠抽下去。
    “好好地爺們兒,就是被你唆使懷了的!你不思悔改居然還敢胡亂語!”
    沈姝寧慘叫連連,捂著肚子喊道:
    “住手!我若有了身孕,你這樣是要害了侯府的嫡長孫嗎?”
    她不提還好,這一說,劉嬤嬤臉上的怒火更甚。
    “守寡了還這么不安分,在侯府不知惹出了多少事,如今做出了這等不要臉的事,還敢如此囂張!”
    “你真是該慶幸老太爺不在了,不然早就將你這有辱門風的東西趕出去了!”
    被當眾辱罵,尤其還是在宋云棠的面前,沈姝寧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但很快,她就壓下了被羞辱的難堪。
    只要能手握大權(quán),以后這個侯府還不是聽她的?
    到時候她就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發(fā)賣!
    尤其是這個狠毒的老虔婆!
    余光掃到旁邊的宋云棠,沈姝寧眼底的得意多了幾分。
    在宋云棠面前,她更不必難堪了,難堪的人應(yīng)該是宋云棠才對。
    畢竟宋云棠三年來所求不就是和裴昭洞房花燭。
    可宋云棠哈巴狗一般在裴家賴了三年,倒貼了不知多少,裴昭的眼里卻一點都沒有她。
    不惜裝病也要拖延婚期。
    之前宋云棠想利用退婚以退為進,可惜啊,玩脫了!
    如今裴昭的身心都被她拿捏住,宋云棠就別妄想能再進侯府了!
    看到沈姝寧得意的神色,宋云棠忍不住惡心地后退了半步。
    她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之前沒有糊涂,而是堅定地選擇和裴昭解除婚約。
    而這時候,雖然罵得越發(fā)狠厲,可劉嬤嬤到底還是放下了戒尺,手里動作也放輕了。
    再恨這不要臉的沈氏,也要顧及到她的肚子。
    “你們幾個抬軟轎過來,將大少夫人抬回院子去!”
    沈姝寧急聲道:
    “你們這是做什么?一會兒我還要給世子慶功!”
    她好不容易操持了慶功宴,現(xiàn)在把她給趕回院子,她還怎么接近阿昭?
    劉嬤嬤越聽越氣,直接讓人強行將沈姝寧帶上了軟轎。
    隨后,劉嬤嬤轉(zhuǎn)身看向宋云棠,行了一禮。
    “云棠小姐,老奴便帶人先走了?!?
    宋云棠沒有再說什么,只點了點頭,目送一行人離開。
    人走后,明夏黑著臉說道:
    “小姐!你看看那沈氏!自己一個寡婦做了這樣惡心的事!她居然還好意思當眾說出來!”
    “她不嫌自己惡心,奴婢都差點吐了!”
    宋云棠雙手抱臂,幽幽說道:
    “蒼蠅自然不嫌茅廁了,我們遠著些她便是。”
    明夏想到她剛剛提及肚子,又想到了之前小姐發(fā)現(xiàn)的事,連忙說道:
    “小姐,你之前不是說世子為了拖延婚期服了過量的藥,這沈氏真能懷上?”
    宋云棠勾了勾唇角。
    “今天祭天大典上敲暈他后,我順手給他把了個脈,你猜怎么著?”
    明夏好奇地看著宋云棠,急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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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怎么樣?”
    宋云棠湊到明夏耳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