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侍衛(wèi)從地上掙扎著起身,懦懦不敢開口。
他在看到那些難民的視線后,便意識到了不對。
除非他能拿出把所有人都喂飽的糧食,否則就算把商隊糧食搬空,那些人也不會罷休。
見年輕侍衛(wèi)這副模樣,吳山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些難民不是我們能救的,就算救下那些難民,后面還會有更多的難民?!?
“我們是商隊,不是過來發(fā)救濟糧的糧隊!”
“我錯了吳哥?!?
商隊后方的馬車內(nèi)。
聽到外面動靜的蘇儀,目光透過車窗落在了吳山身上。
此人實力雖然不怎么樣,但經(jīng)驗倒是豐富。
不然剛才怕是真會有一些麻煩。
就算那群難民對他造不成不了什么威脅,可蘇儀也不想大開殺戒。
畢竟說到底,這些難民也都是一群可憐人罷了。
若非被逼到絕路,沒有人選擇背井離鄉(xiāng)。
訓斥過一番年輕侍衛(wèi)后,吳山便行色匆匆的來到崔元白的馬車外,
“少東家,祁州這邊的災害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
“這里都有難民流竄,后面難民只會更多。”
“我怕遇到已經(jīng)餓瘋的難民,會襲擊商隊?!?
到時候就憑這點侍衛(wèi),絕對攔不住成群的難民。
馬車內(nèi)沉默良久,隨后傳來崔元白的輕嘆聲,
“我記得再往前就是如新城,等到了如新城,看能不能與其他商隊聯(lián)合?!?
“幾支商隊湊在一起,也能攔住成群的難民。”
“是!”
接下來的幾日,除了遇到小股小股的難民外,商隊也沒有再遭到劫匪襲擊。
能夠有武者坐鎮(zhèn)的土匪,怎么著也不會太多。
沒有武者,就算這一路上經(jīng)過那些土匪的‘地盤’,那些土匪也不會自找麻煩。
蘇儀目光從窗外的難民身上收回,他更不是什么圣人。
如此規(guī)模的難民,除非朝廷出手,否則單靠個人之力只能是杯水車薪。
若是難民越來越多得不到治理,接下來這一路,怕是不會安靜。
“公子,剛剛吳領(lǐng)隊說大概午時左右,就能到達如新城。
到時候商隊會在如新城停留幾日,看能否尋到其他商隊,與其他商隊同行?!?
“是擔心這些難民?”
“對,聽吳領(lǐng)隊的意思,他們擔心接下來會遇到成群暴動的難民?!?
聞蘇儀眉頭一挑,看來倒是不用他再提醒了。
“那我們也跟著商隊如新城停留幾日,如新城雖然不是祁州府城。
但也是有數(shù)的重城,能夠打聽到不少消息?!?
“等到進了如新城,你們?nèi)ゴ蚵犚幌聻那?,另外看能否尋到從京都往來的客商。?
“是!”
他對京都那邊了解的不多,除了汪河他們的書信外,就是師父告訴他的消息。
提前打探一些消息,也能讓他對京都的局勢有所準備。
如新城外。
有著不少難民靠著圍墻報團取暖,并非他們不想進入城中。
而是在城門處,赫然有著不少兇神惡煞的士卒把守。
顯然。
為了避免難民入城生事,如新城的太守已經(jīng)下令禁制難民入城。
蘇儀目光掃過城外,那寥寥無幾的粥鋪,眉頭漸漸緊鎖起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