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幾名師兄師姐所需的補藥后,蘇儀剛打算離開武館。
便看到八師兄侯和扭扭捏捏的站在門外。
“八師兄有什么事嗎?”
“小師弟,我承認剛剛說話聲音有點大。
我這人就喜歡看家護院,行俠仗義什么的誰愛去誰去?!?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他家里為了供他修武,已經(jīng)把家底花了大半,再這樣下去他連娶媳婦的錢都沒了
蘇儀臉上露出幾分猶豫道,
“不是我不想招師兄,而是師兄才剛練出銅皮,實力有些……”
“我不要銀子,管藥就行!”
“行吧,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也算師兄一個?!?
“謝謝小師弟!”
作為武館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同齡人’,蘇儀對侯和印象并不差。
知道這家伙只是年少輕狂。
只要壓下其氣焰,這家伙比其他幾名師兄師姐更好用。
返回小院。
蘇儀懷中裝著已經(jīng)簽字畫押的契約,眼底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有一名武者和兩名修煉出鐵骨的好手坐鎮(zhèn),醫(yī)館算是安枕無憂。
將招攬到數(shù)名好手的消息,告訴吳承安后,吳承安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是些許補藥和幾十兩銀子罷了,對于現(xiàn)在的醫(yī)館來說灑灑水而已。
“院里傳來消息,請您去一趟?!?
藥房內(nèi),蘇儀處理藥材準備制藥時,前來送藥的學徒在他耳邊低聲開口道。
聞蘇儀微微點頭,然后結果學徒遞來的藥材道,
“去把院里晾曬的藥材收進來,夜里濕氣重,容易發(fā)潮?!?
“是!”
這兩名學徒自然不是普通學徒,而是他從錦衣中選出。
不然他也不放心,讓醫(yī)館進入其他外人。
匆匆趕到錦衣院。
蘇儀便收到了一個讓他大驚失色的消息。
“你們在余府后門,看到有安國的人進出?!”
“不錯!那人所行禮節(jié),唯有安國國教之人才會用?!?
聞蘇儀眉頭一皺,
“負責去盯梢余府后門的是誰?為何能辨識出安國國教的禮節(jié)?”
“是湯原,他父親便是安國來的商人,在他小時教過他如何跟安國國教的人打招呼?!?
“只不過后來他父親干生意,賠光家底選擇了自殺,他這才淪為乞兒?!?
天水城有安國商人倒是并不稀奇。
因為天水山脈的另一頭,便是與大盛王朝時有摩擦的安國。
有一些行商便會冒著風險,從安國前來天水城收購和售賣貨物。
只要能安全返回,一趟就能賺上不少銀錢。
打消了心中懷疑后,蘇儀也開始思索為何余府,會與安國國教有所牽連。
要知道安國與大盛王朝不同,其國主并非安國的實際統(tǒng)治者。
安國王室只是算做是傀儡,真正統(tǒng)領安國的,則是其國教普羅教!
“除了看到余府有普羅教之人進入外,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了,我們都是裝作乞丐在附近盯梢,沒辦法靠得太近。”
蘇儀微微頷首,
“讓湯原繼續(xù)盯著余府,不過千萬小心,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
普羅教,余府,靈蛇蛻骨散……
蘇儀眼底閃過一抹深邃之色,余府之中定然有著貓膩存在!
甚至稍有不慎,整個天水城都會出事!
不等蘇儀繼續(xù)調查余府。
蘇儀管家便突然再次登門,
“蘇藥師,想見你一次當真是不容易??!”
小院內(nèi)。
余府管家的突如其來,讓蘇儀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妙。
“大人說笑了,蘇某只是平日除了制藥外,便是出去尋找藥材?!?
“這才沒能有幸碰到大人前來。”
“呵呵,這次的靈蛇蛻骨散蘇藥師可制好了?”
“靈蛇蛻骨散制作難度頗高,蘇某日夜炮制,也才制好了三副?!?
蘇儀說著便想前往藥房,將制好的靈蛇蛻骨散取來。
但不等他動身,兩名余府侍衛(wèi)便攔在了他的身前。
一旁的余府管家笑呵呵道,
“蘇藥師不必著急,等全部制好了我再派人來取?!?
“今日前來主要是我想跟蘇藥師,好好聊一聊?!?
“大人想要跟我聊什么?”
“不知蘇藥師可有興趣,加入我們余府?
蘇藥師放心,我余府定然能為蘇藥師提供,遠超這里的條件和資源。”
說到這,余府管家看了眼身后的侍衛(wèi)。
幾名侍衛(wèi)當即躬身退下,守在了小院之外。
“多謝大人美意,但東家待我不薄,更是將醫(yī)館近半分紅給我?!?
“蘇某自認不是什么有德之人,但也不愿棄東家而不顧?!?
“此差矣,良禽擇木而棲,天水城對蘇藥師這等大才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說罷,余府管家從懷中取出一本薄冊,放到蘇儀身前道,
“蘇藥師看過這本冊子上的東西,再決定要不要加入我們余府吧。”
見狀蘇儀心中一動,當即拿起那本簿冊仔細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