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祿山只用了短短三十幾天的時間,叛軍從范陽開始,一路-->>勢如破竹,直至攻破洛陽。
大敵當前,玄宗皇帝終于有點慌了,可這個時候,宰相楊國忠還飄著呢,還是沒把安祿山放在眼里。
這貨,又干出了一件離奇的事情,他決定趁著安祿山叛亂,陷害掌握二十萬軍隊的名將哥舒翰……
按說,此時整個局勢可以說大唐朝廷有利,河北戰(zhàn)場的政府軍在兩位名將郭子儀和李光弼的率領下連戰(zhàn)連捷,切斷了叛軍范陽與洛陽之間的通道。
戰(zhàn)爭陷入僵持階段,朝廷可以以舉國對一隅,形勢對安祿山很不利,可慌了神的玄宗皇帝開始了一波微操。
這位大唐皇帝在楊國忠的慫恿下,開始大手大腳的干預前線戰(zhàn)事,瞎指揮,他干了啥。
他直接干預指揮,連殺封常清,高仙芝兩員大將,又強迫哥舒翰出潼關迎戰(zhàn)叛軍,導致哥舒翰全軍覆滅。
以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嘶!”
這劇本有點眼熟吧,孫傳庭孫督師在棺材里嘆了口氣。
眾所周知,唐玄宗李隆基給了安祿山三個邊鎮(zhèn)的兵權,使其擁有超過十五萬的兵力,才有了造反的資本。
為啥李隆基要給一個節(jié)度使這么大的兵權,這說明啥,說明大唐邊鎮(zhèn)兵權在天寶年間逐漸失控了。
當然了,這個鍋不應該由玄宗皇帝來背,這種失控其實是從唐高宗李治時期就開始了。
為何會造成這種局面,因為唐高宗時期急速軍事擴張,大唐的疆域達到唐朝最大,也出現(xiàn)了很多隱患。
說通俗點就擴張?zhí)?,消化不良了,更因為當時大唐的軍事制度還是府兵制為主,天下兵馬主要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幾百個折沖府。
更要命的是府兵武器、裝備、戰(zhàn)馬全部都要農民自己承擔,負擔太大,奔赴遙遠的邊疆著實不容易。
這極大影響著作戰(zhàn)效率,所以導致之后的武周時期丟失過不少領土,疆域面積縮水,并且還吃了不少嚴重的敗仗。
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唐高宗李治、武則天夫婦就開始嘗試在邊鎮(zhèn)屯田、練兵,派遣常駐軍鎮(zhèn)守。
在武則天執(zhí)政后期,邊境常駐的軍隊數(shù)量已經不少了,為之后唐玄宗時期的節(jié)度使制度成型埋下伏筆。
“邊鎮(zhèn),邊鎮(zhèn)?!?
周世顯清澈的眼中,古井不波,其實心中早已波濤起伏,如今他統(tǒng)治下的大明,其實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邊鎮(zhèn)和朝廷這是一個永遠邁不過去的坎兒,當一個王朝的地盤太大,常備軍也好邊鎮(zhèn)也罷,難免會坐大。
他活著的時候沒啥問題,可誰敢保證他死后,李定國,黃得功這幫人死后,邊鎮(zhèn)不會出亂子呢?
這事兒該怎么一勞永逸的解決?
在宮中徐徐踱著步子,周世顯想了很多,最終他做出了決斷,還是得摸著大漂亮國過河。
他要仿效某北約,搞一個大明版本的軍事集團,建立一個組織十分嚴密的軍事同盟,相當于一個國際軍事組織。
在這個軍事同盟里,大明當然是當仁不讓的老大,剩下的成員都得派人來參與決策,還是搞一個聯(lián)席會議。
這個聯(lián)席會議學問可就深了,因為這個軍事決策機構,是由各成員的王室高層,高級將領,統(tǒng)帥組成的。
這么一來,大伙都在同一個衙門里辦公,相當于大明將各個小弟的軍事指揮權都收上來了,統(tǒng)一指揮。
這么搞!
某一個野心家,在大明眼皮子底下想串聯(lián),攛掇叛亂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嗯?!?
周世顯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確實好。
“很靠譜。”
你見過大漂亮國的軍事同盟里,有人成功發(fā)動過叛亂嘛,沒有嘛,為啥沒人搞的成,因為叛亂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試想這個軍事同盟里出了個安祿山,他要怎么才能發(fā)動叛亂呢,他要在無數(shù)人的眼皮子底下,串謀,收買各個同盟國的高級將領。
買通了這些高級將領,還要通過這些高級將領,去收買大量中下級軍官,還要保證不走漏消息,不出告密者。
這能搞的成嘛?
想明白了這套制度,周世顯不再猶豫,轉身大步走入寢宮,腳步漸漸的變得堅定了起來。
大明中興七年,除夕。
高大的城墻上,背著火槍的士兵來回踱著步子,寬敞的城門內外,一輛輛奢華的馬車從四面八方趕來。
戰(zhàn)亂過后的君士坦丁堡,正在快速恢復著人氣,隨著一輛輛馬車駛入皇宮,一個個身穿華服的明人下了車。
宮門外,不時經過的行人都用敬畏的眼神,偷偷看了過來,不時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異族,駐軍,無比強大……
這些對奧斯曼人來說都不是問題,接受起來沒什么心理負擔,畢竟這地方本來就是紛爭之地,被各個種族輪流占領過。
況且大家都是黑發(fā),從樣貌上來看,奧斯曼人和大明人血緣倒是更加親近,反正長的和歐洲人區(qū)別很大。
當這座巨城再一次換了主人,大部分奧斯曼人的態(tài)度是欣然接受,并且在大明資本快速進入之后,城市開始煥發(fā)生機。
宮中,宴會廳。
周世顯身穿一身蟒袍,帶著哈緹婕,和瘸腿的奧斯曼小皇帝站在門外,笑意吟吟的迎接著四方賓客。
“哎呀呀?!?
“久違了,久違!”
一番喧鬧過后,周世顯在眾人簇擁下進入宴會廳,往周圍看了安,大明人,波斯人,突厥人,漠南蒙古人,東瀛人,猶太人……
各色人等濟濟一堂,前幾年還覺得十分違和,可如今漸漸習慣了,他倒是覺得這副畫面十分和諧。
會慢慢習慣的。
掐指這么一算,從大明中興之后,一直到如日中天,十年時間已經過去了,瞧著那些腰桿筆挺的大明資本家,與眾藩屬國王族,皇室談笑風生。
再也沒了當年的生澀和拘謹,開始以亞洲盟主,世界領袖自居了,這一切整整花費了十年。
“十年了。”
周世顯心中唏噓,又微微一笑,帶著美艷的奧斯曼女攝政,保持著俊朗優(yōu)雅的笑容,在人群中穿行而過。
“嘩?!?
熱烈的掌聲隨之響起,同時鼓樂齊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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