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珠問趙延,道:“妾身的妹妹冒犯了良妃娘娘受此責罰,良妃娘娘忤逆陛下砍去桂樹的皇命,陛下該如何處罰她呢?”
    趙延隨即停下步子,回道:“朕已經(jīng)罰了她一個月俸祿?!?
    王秀珠淡淡一笑,道:“既然此事良妃和拙妹都有錯,陛下命人當眾打了拙妹板子,卻只罰良妃俸祿,妾身以為,這樣厚此薄彼,有失公允?!?
    這個王秀珠,居然反將趙延。
    果然是個厲害的!
    她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在了皇帝身上,懷著各種心思的都有,端看著皇帝的態(tài)度。
    趙延沉默了會,隨即看向跪在地上的沈星河,問道:“良妃,你自己說,朕該如何罰你?”
    沈星河冷著臉白了眼王秀珠,隨即對著趙延回道:“臣妾犯下忤逆大罪,那陛下便將臣妾逐出宮去便是了?!?
    這女人怎么總是能踩到他雷區(qū)呢,趙延臉色登時冷了下來,他厲聲喝道:“良妃,你別以為朕做不出來?!?
    “陛下息怒!”見趙延生氣,沈星河話鋒一轉(zhuǎn):“并非臣妾想要離開陛下,而是臣妾不得不走?!?
    趙延沉聲問道:“此話怎講?”
    沈星河看了眼王秀珠,遂道:“因為未來的皇后娘娘容不得臣妾?!?
    這話一出,王秀珠不禁蹙起了眉,半笑不笑地質(zhì)問沈星河:“良妃娘娘忤逆陛下,卻來冤枉別人,這事與妾身有什么干系?”
    沈星河道:“此事因你而起,自然與你相干?!?
    她抬眸看向王秀珠,眸光銳利:“便是你真的聞不得桂香,那便只砍去自己殿中的就是了,何必要大張旗鼓地將闔宮的樹全砍去,你初來宮中,便惹是生非,鬧得上下不安,不知郡主這般,是為了博人關(guān)注,還是專門針對臣妾而來?”
    “你——”王秀珠被懟得一時語塞,不過隨即,她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回身斂襟跪在趙延腳下,道:“陛下,砍去桂樹的旨意是您下的,良妃表面上是在怨恨妾身,實則是在責怪陛下。”
    不待趙延發(fā)話,沈星河辯解道:“郡主這是誠心挑撥?!?
    王秀珠笑了笑:“良妃自己犯錯,卻將錯處全怪在別人頭上,你這般心性狹窄,如何做得陛下妃嬪?!?
    “都住口!”趙延不耐煩地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他瞥了眼王秀珠,隨即對著沈星河道:“砍樹的旨意是朕下的,容不得你忤逆,朕念你初犯,今日朕不重罰你,只是這樹,非砍不可?!?
    說著,吩咐左右內(nèi)侍:“這就將漪瀾殿的桂樹給朕砍了?!?
    內(nèi)侍領(lǐng)命,過來要砍樹,沈星河起身來到樹下,對著趙延道:“陛下受王氏女蠱惑,居然是非不分。”
    趙延又被勾起了火氣,他三兩步跨到沈星河跟前,鐵青著臉色質(zhì)問她道:“你一日不惹朕生氣,是不是心里就不舒坦?!?
    沈星河回懟道:“并非臣妾惹的陛下,此時因郡主而起,陛下卻來責怪臣妾?”
    “你——”
    趙延被慪得忍不住朝著沈星河揚起-->>了巴掌,沈星河見狀,下意識地一縮脖子,等了好一會兒沒見他的厲掌落下來,她慢慢的睜開眼,清澈的眸光泛著無辜,一眨一眨地看著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