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剛要再開口,余光猛然瞥見在一旁對她不斷使眼色的玉露,心里當即了然:是自己記錯了。
她眨了下眼,當即胡編亂造起來:“這鹿肉在烹制之前用牛油腌制過,所以吃起來有些牛肉的味道?!?
趙延道:“朕還是頭次聽說這樣的做法?!?
沈星河句許瞎編:“這是臣妾獨創(chuàng)的?!?
二人相對吃了晚膳,這一頓下來,倒是還圓滿。
飯后,趙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坐在椅子上與沈星河閑聊起來:“你今日在母后那里,說掌管后宮事務,十分勞累,可是吃不消嗎?”
沈星河聞立馬用手捂起了后腰:“可不是累嘛,陛下如此信任臣妾,臣妾不敢絲毫怠慢,每日不到辰時便起,要忙到子時放能歇下,每日覺都睡不夠,累得腰酸腿疼的?!?
趙延聞淡淡的笑了下:“讓你掌管個后宮,你倒是比朕掌管天下還忙?!?
沈星河抿出一絲笑來:“陛下掌管天下,便是偶爾有紕漏也沒人敢怨您,臣妾就不一樣了,后宮里多少眼睛盯著呢,萬一被拿住了錯處告到陛下跟前,臣妾怕陛下就再不會信我了?!?
趙延道:“誰說天下人不敢說朕的不是?”
沈星河想起金風回來跟她所學的話,便問道:“陛下在為推行科舉,收攏士子的事而煩心?”
趙延聞收斂起笑意,回道:“天下不能歸心,朕這皇帝到底做得不安心,好些律法和治國之策也無法大展拳腳的事展。”
沈星河聞嘆了口氣:“想不到做皇帝,也有這么多煩惱?!?
“你以為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什么都不用愁嗎?”說著,趙延岔開了煩惱,又與她玩笑道:“倒是你方才那一番話,說得朕好像經(jīng)常苛待你一樣。”
說著,朝她伸出了手,沈星河將手放在他寬大的掌心,趙延順勢將她拉在身側坐下:“你不必有什么顧慮,朕不是那等偏聽偏信之人,掌管后宮,并非易事,便是你有些地方做得不合時宜,朕也會酌情給你機會。”
沈星河順勢靠在他肩頭,柔聲回道:“臣妾多謝陛下體恤?!?
隨著她嬌軟的身子貼過來,一陣異香也跟著傳進趙延的鼻孔,他下意識地嗅了嗅,隨即不由得收緊了攬著她的手臂。
還不待沈星河反應,他猛地將她抱在了腿上,望著他有些猩紅的眼,沈星河心里暗喜,柔柔地道:“陛下,咱們到內殿去嘛?!?
趙延點了點頭,隨即輕巧地抱著她站起身來,用腳踢開了內殿的門,大步走到龍鳳大床邊,將人放下后,便急著來接她的衣衫。
男人略帶粗重的喘息聲,一下下?lián)湓谒嫔?,沈星河羞怯地扭過了頭去。
常說得對,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就得先收服他的身子。
就在沈星河這邊已經(jīng)做好了承接帝王恩寵之時,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動作。
見他久久沒有繼續(xù)下去,沈星河便睜開了眼:“i陛下,怎么了?”
她的衣衫已經(jīng)被他褪去了大半,他正跪坐在他大腿上,見她出聲,他朝他看過來,昏暗的床幔里,男人壓抑著的情欲和情緒糾纏在一起。
他啞著嗓子質問道:“沈星河,這是什么?”
他手里拿著的,正是于氏今日送她的,裝有乾坤草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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