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受了阮氏的氣,聽到要還聘禮這話,她下意識的看向阮氏。
這婦人最是個目光短淺又貪小的人,陸夫人合計著阮氏定然舍不得那些聘禮,私心里是想著她若是開口,自己要趁機懟回去兩句。
陸夫人這邊正在思量懟人的話,阮氏聽了長媳的提議,卻是忙不迭道:“對對,是要還回去的,趕緊清點清楚,盡快還回去才是正經(jīng)?!?
陸夫人算盤落空,登時泄了氣。
阮氏瞥著她,又道:“如今咱們家星兒成了寵妃,什么好東西沒有,我跟兒媳剛從宮里出來,哎呀呀,星兒那個漪瀾殿啊,那些珍奇異寶堆得到處都是,這不,她自己用不完,還送給了我們好些呢,這孩子啊,長得好,性情又乖順,在宮里最得圣心了,連咱們娘家人都跟著沾光了呢?!?
這回,不待陸夫人反應,陸承蘊先沉不住氣了:“既然這樁婚事作罷,那便不多打擾了?!?
說罷,他也不等陸夫人,自己氣鼓鼓的出了廳堂。
回到陸府,他剛邁進院子,紅蓮就迎了出來:“蘊郎,你做什么去了?我一直在等你?!?
陸承蘊不理她,徑直回了屋子,紅蓮轉(zhuǎn)身跟上,見他自顧猛灌著冷茶,她連忙上前:“我給你換熱的來。”
陸承蘊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別總是煩我,我想自己清凈下?!?
紅蓮立馬紅了眼眶:“蘊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見陸承蘊冷著臉不說話,她一面哭一面道;“我知道大鬧祠堂讓你丟了臉,可是我也是為了孩子著想啊?!?
不待她把話說完,陸承蘊打斷道:“我早答應你了,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是你不信我,偏要一意孤行?!?
紅蓮激動起來:“你母親要打掉咱們的孩子,你說說,你要我怎么信你!”
陸承蘊聞一愣。
“母親要打掉孩子?”他緊縮著雙眉:“這是何時的事?”
紅蓮哭哭啼啼回道:“那日你不在府中,有婆子給我端來湯藥,說是醫(yī)者給開的保胎藥,我沒多想,可喝在嘴里卻覺得不對滋味,我爹爹就是醫(yī)者,我對藥理略同一二,察覺到不對后,我也沒敢聲張,只是見那婆子走后,便將喝進去的藥汁子全嘔吐了出來,我自己不敢亂定,便差遣貼身丫鬟拿著藥汁子請外頭的婦科醫(yī)者給看了看,果真就是墮胎藥?!?
她越說越傷心,撲在陸承蘊懷里哭得瑟瑟發(fā)抖:“你母親瞧不上我,自然也不想我生下陸家骨肉,可是蘊郎,這是你的親生骨肉啊,她要害咱們的孩子,蘊郎,我怎能不怕?若說大鬧祠堂不對,那也是被你母親給逼的啊。”
聽了紅蓮的話,陸承蘊臉色灰白,恨得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低吼著道:“這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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