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臉色卻不好看,打消了她的念頭,“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他們里兩人根本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許夫人仰著鼻孔不滿,“我覺得他們兩人挺般配的,而且我打聽過了,榮國公的兩個兒子都沒了,其他姨娘的肚子遲遲都沒動靜,我看以后都不會有了,現(xiàn)在府上只有寧珺川一個兒子,日后多半是要繼承家業(yè)的?!?
“若儀兒嫁給他,可就成了未來的榮國公府夫人,你說這樁婚事哪里不好?!?
明明這么合適的婚事,對他們許家有極大益處,許夫人不知道許霖干嘛要反對。
兩人因著這事吵了起來。
許霖反駁:“若按你說的珺川日后要襲爵,他那么高貴的身份,你覺得他能看上儀兒嗎!”
這話讓許夫人聽著極其鬧心,瞬間生氣,忍不住大聲嚷嚷:“我們儀兒哪點不好了?在揚州的時候也是有名的美人兒!”
“儀兒可是你的女兒,哪有做父親的輕視自己女兒的!”
她覺得許霖今日有些奇怪,以前對許念儀也是很看好的,覺得她不比京城這邊的小姐們差,今日卻貶低起了她。
“反正這門婚事不可能成的,你就別再異想天開!”
許霖說完就躺床上休息去了,趕了這么久的路讓他精疲力盡,沒心思和許夫人吵。
許夫人卻越發(fā)氣急敗壞,咄咄逼人追著他不放:“你憑什么說我異想天開,這門婚事我必須要做主!”
許夫人平日就比較強勢,自己說一不二,不容許別人置喙,把許霖管控得死死的,這是難得一次和她唱反調(diào)。
許霖年輕時碌碌無為,都是許夫人的父親給了他不少的助力,他才得以在揚州謀個官職,雖然官職不大,好在是有點名望了。
這次他能來京城任職,許夫人娘家也出力了。
當初許夫人是下嫁給他,他又得靠許家的助力,所以才對許夫人聽計從,這些年不敢輕易得罪她,許夫人也越來越強勢。
正因如此,他只有許夫人這一個正室,連個妾都沒有納過,許夫人掌控欲這么強,不允許他身邊有任何女人。
許霖不想再搭理許夫人,躺在床上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她,任憑她說什么許霖也不再搭腔。
許夫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慪氣得很。
“等丹琴從莊子上回來了,我親自和她說這門親事,就不信她還能不同意!”
許霖眼神閃爍,有些晦暗。
他隨便許夫人怎么找姜氏,因為姜氏根本不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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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挽槿早上剛起床,素禾來替她更衣,撇著小嘴道:“小姐,那許夫人和許姑娘來了,說是想來看看您,這是第二次來了,半個時辰前就來過一次,奴婢說您在睡覺把她們打發(fā)走了,現(xiàn)在又來了,這會兒在外面等著呢?!?
寧挽槿對這一家子沒好感,也不想接觸,讓素禾去打發(fā)了。
這廂,寧清茹正在數(shù)自己的嫁妝,滿眼沾沾自喜。
其實她的嫁妝不多,就五十多抬,但她卻高興得不行,畢竟和寧清岫當初出嫁時相比,她比寧清岫那三十多抬的嫁妝快多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