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來到客廳時(shí),顧塵霄正坐在沙發(fā)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又是給他把脈、又是用聽診器聽心肺。
沐一依認(rèn)識這個女人,顧塵霄的御用醫(yī)生柳子君。
看見沐一依,顧塵霄的嘴唇張開了,卻定定瞧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柳子君溫婉的給沐一依打招呼,
“沐小姐,最關(guān)心顧先生的人就是你了,他說從昨天起感覺心......”
“我不在乎?!便逡灰览浔拇驍嗯说脑?,
“再見!”
瞧著沐一依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走出客廳,柳醫(yī)生一臉錯愕。
過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顧塵霄手指像風(fēng)中樹葉似的不停發(fā)抖。
“顧先生,又發(fā)作了嗎?”她緊張的問。
顧塵霄雙眉緊鎖看著沐一依冷傲的身影,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對!
好疼......”
......
經(jīng)過一上午的輾轉(zhuǎn),沐一依成功在錢氏手中買下了她選定的那棟樓。
和父親以及錢氏的三名接洽人員吃過午飯后,沐一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之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物歸原主。
兩個人約在下午四點(diǎn)半見面。
不到四點(diǎn)二十,沐一依就到達(dá)了約定的地點(diǎn)――
她買下的那棟大樓下。
由于剛建成不久,樓下空空蕩蕩,只有一輛炫酷的蘭博基尼停在樹蔭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正背朝她倚在車上吸煙。
“楚之熠?”
沐一依試探的問。
“嗯。”
他淡淡應(yīng)聲,不急不緩的把煙頭在防彈車玻璃上摁熄,玩味的道,“昨晚有沒有夢到我?”
沐一依羞得面紅耳赤,昨晚被他強(qiáng)吻的畫面又一次在腦海里重現(xiàn)。
而她嘴唇輕動,正想說話,他倏然對她回眸一笑,她的目光頓時(shí)直直的釘在他的臉上,忘了本來想說什么。
很少有男性能駕馭得了白色。
因?yàn)榇┌滓路哪凶樱羰亲陨須赓|(zhì)不足,很容易被人覺得“娘”。
楚之熠卻是個異類,沐一依前幾次見他時(shí),他穿得都是黑色西裝,黑色,偶爾令這個花花公子暴露出冷肅的一面;
沐一依原以為,他這種浪蕩不羈之人穿一身白會更顯輕浮,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大錯特錯了,此刻的他在一身白衣的加持下,纖塵不染,氣質(zhì)卓越,令人驚為天人。
這樣的男子簡直是人間魅惑。
這已經(jīng)是沐一依今世第四次與他見面了,每一次見面,他卻都能給她帶來初見般的新驚喜。
難怪有那么多女人明知道他用情不專還一味的飛蛾撲火。
“怎么用充滿欲望的眼神看著我?難道后悔在竹林里的時(shí)候沒有答應(yīng)和我把生米煮成熟飯了?”楚之熠不羈的笑著。
沐一依忙垂下睫毛,不著痕跡的說,
“沒有的事,只是第一次見你穿白色衣服覺得挺稀奇?!?
“稀奇?”楚之熠雙眼一眨不眨的瞧著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即使刻意避免與他對視,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炙熱撩人。
“不說這個。”她略過這個話題,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送到楚之熠胸前,
“我的嫁妝已經(jīng)買好了,謝了~”
楚之熠只是從她手中把身份證拿過,
“卡你留著,我以后每個月都會往里存錢,里面的錢你隨便花,如果超過限定額度就像這次一樣找我要身份證?!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