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手指沿著輪廓慢慢地上移,停留在眉心,兩指往兩邊撥開,輕輕地揉了起來。
“傻子!”瑾寧輕聲說。
他忽然睜開眼睛,眸子烏黑沉靜,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瑾寧,“我不是傻子?!?
瑾寧一怔,沒醉?
不過,那認(rèn)真的神情也沒維持太久,眼睛一搭,人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了。
瑾寧笑了,真是傻子。
她躺下來,把頭枕在他的胸膛,伸手環(huán)抱著他,外頭熱鬧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地散去,鬧新房的人也都被大舅二舅媽打發(fā)去了。
府中已經(jīng)沒有太吵鬧的聲音,反而是那種喧鬧過后的沉寂平靜。
她心里也很平靜,慢慢地睡去。
翌日一早,靖廷酒還沒醒來,她就先起床穿衣梳頭,新嫁娘過門第一天,要去給祖先上香。
這事大姐未嫁,不好主持,只能是她去幫襯著點兒。
說是上香,其實不是單單上幾炷香那么簡單。
因為公婆都不在,敬茶和祭拜一起進(jìn)行,但是祭拜自家祖先,就得先祭拜外頭地舍公公和附近的大小廟宇。
這一通下來,確實累人。
所以,管家在瑾寧出院子的時候就來了,搓著手上前道:“三小姐,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瑾寧系好披風(fēng)帶子,看著一臉不安的管家,他今日帶了一定厚厚的羊皮帽子,兩旁往下耷了一張三角的皮子,遮蔽了耳朵的空白,臉上卻有手指印痕,,她道:“有事就說啊?!?
“是這樣的,二爺方才回來了,若是少夫人去給二爺敬茶,今日就不必這么勞累少夫人,至少大小廟宇外頭地舍都不用跑,只在府中神樓敬茶上香就行,您看怎么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