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云大呼冤枉,“草民只是一介生意人,如何能與鮮卑人勾結?草民有什么可讓他們利用的?”
“你沒有,陳瑾寧沒有嗎?本官得知,你的鼎豐號,便是陳瑾寧大力出資相助,她為何要無端襄助你?且她未出閣便私自置辦產業(yè),定是居心叵測?!?
靖國候淡淡地道:“這談不上,未出閣就不能置辦私產嗎?這點只能證明陳瑾寧有眼光,常大人,還是讓陳大人主審,你我旁聽就好?!?
常安語塞,仿佛才意識主審之人不是他,遂訕訕地道:“侯爺之有理,陳大人,請問吧。”
胡青云與鮮卑人勾結,做鮮卑人的細作,本就沒什么實證,調查了一番,也只調查到他曾與鮮卑人來往。
至于細作的口供,說胡青云是奸細,沒有細節(jié)和其他證據作為旁證,因此,陳牧問了幾個問題之后,便讓人押他回去。
常安不悅,“陳大人,怎可這般審理?他分明是有鬼,你若不用刑,如何能撬開他的嘴巴?”
陳牧淡淡地道:“常大人,若論用刑,即便是在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回來重打一頓,他也是鮮卑細作?!?
常安冷冷地道:“此案皇上十分重視,陳大人若什么都查不到,就等著領罪吧?!?
“如果常大人怕領罪,不如先入宮請旨不參與此案吧?!本竾虻氐?。
常大人不怕陳牧,但是忌憚靖國候,見他語氣不善,也就不敢再說。
“把陳瑾寧帶上來。”陳牧見他不做聲了,才緩緩地下令。
陳瑾寧有爵位在身,且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所以,并未穿囚衣,沒帶枷鎖,落落一身,被帶了上來。
常安看到瑾寧,嘴角一勾,眼底便有森然的冷意。
陳牧坐于堂上,見她雖獲牢獄之災,卻沒半點狼狽,身姿站得挺直,眸子沉靜,揚眸之間,也不見絲毫異色。
陳牧不得不佩服她的沉穩(wěn)。
若是旁人被打成奸細,只怕在驚慌惶惶,哪里有她這份淡定?
“大膽,還不跪下?”常安見她直直立于堂前,怒喝一聲。
瑾寧微微揚唇譏諷,這位常大人是多著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