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陳老爺看著她，眸色沉暗，“云娘說她在青州很好，你卻說她很苦，她……過得真的很苦么？”

“思念兒子，卻不得見，天下最痛，莫過于骨肉分離，你說苦不苦？”瑾寧質(zhì)問。

陳老爺輕輕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她自己的決定，她要走，誰能留得住她？她生完陳牧之后，并未立刻離開京城，而是留了五年才走，這五年，每一年我都會(huì)帶牧兒去見她一次，后來她說，牧兒天性聰慧，已經(jīng)五歲了，會(huì)察覺到什么，所以叫我以后不必帶牧兒去見她，其實(shí)她離開京城我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后來她給我來信，說她在青州，我才知道，每年，我都會(huì)給她寫信，告知牧兒的情況給她聽。”

他詞之間，只有無奈，卻沒有絲毫的悔意，讓瑾寧很生氣，“她的悲劇，原本可以避免，她是陳母的母親，她應(yīng)該留在兒子的身邊，這都是你無能?！?

陳老爺沉聲道：“你說得對(duì)，我是無能?！?

瑾寧怒氣沖沖地道：“侯府的人說，陳幸如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說陳牧的娘親是一個(gè)窯姐，你為什么不為她辯解？她是一個(gè)窯姐嗎？你就容得其他人這般詆毀她嗎？”

“你說什么？幸如這樣說過？”陳老爺一怔，隨即有些慍怒。

“我不信這話是她杜撰的，陳牧也深信這話，莫非到如今，你都沒跟陳牧說過他的身世？”

“他知道我們并非他的親生父母，至于其他，他從不問，我也不知道怎么說……”

瑾寧錯(cuò)愕，“你說什么？你們并非是他的親生父母？你不是陳牧的親生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