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為她解惑,道:“原先回來,一切都好商量,族中的長輩也十分在意這事,墳地本來也不是現(xiàn)在選的那一塊,殊不知,你二叔回來之后,挑撥了一番,說岳父和你逼死了老夫人,還捏造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更指你為了排斥異己,把繼母長孫氏和兄姐都送進了牢里,你挾功瞞騙圣上,才使得圣上糊涂,加封你父親為一等功?!?
“這等謊話,他們也信?”瑾寧怒道。
陳梁暉道:“他們信,尤其,你世襲一等功的消息傳回來,他們便信了個十足,加上父親這么多年,從不提拔族中的人,他們更認定父親自私,不為大族著想,不讓他入祖墳。”
瑾寧冷道:“原來如此。”
她問道:“如今的族長是誰?”
“十二公,我與靖廷回來就馬上去拜見了,開始態(tài)度還好,但是現(xiàn)在,簡直油鹽不進,我和靖廷去,竟然把我們都趕出來,這一氣之下,才叫你找地契來的!”陳梁暉生氣地道。
“你們不是帶人來了嗎?”瑾寧問道,“就這樣被他們欺負?”
“能怎么辦?若都是男丁作亂還好說,這偏夾了許多婦人老人在里頭,我們帶來的都是軍中的人,難不成還能打起來?”靖廷也真是沒吃過這樣的虧,氣呼呼地道。
瑾寧沒見過他這般無奈又急躁的的時候,他堂堂武將,豈能對付潑婦?
但是,瑾寧素來是瑤亭莊子里最大的那個潑皮,自然不怕潑婦。
這說著,便見雷洪帶著幾個人氣急敗壞地回來。
他們身上真真惡臭,頭發(fā)到身上,都是濕噠噠的,還有一些……東西。
雷洪氣得肺都爆炸了,狂吼道:“簡直是一群刁民,竟然對我們潑糞,潑糞,老子這么大,還沒試過被人這么欺負的,老子要殺人!”
“我的老天爺??!”陳梁暉看著雷洪和幾名軍士,也驚得口不擇,“這些都是什么人?。吭蹩蛇@般橫蠻?快去洗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