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看著她真誠的眸子,道:“我信你,此事過了,不必再說?!?
“祖母大度,瑾寧慚愧?!辫獙幍馈?
崔氏問她,“你叫陳侍郎過來,你自己一人可應(yīng)付得來?若不愿長輩插手,可命人叫大將軍回來?!?
“凡事都離不開一個理字,陳侍郎是朝廷官員,他最講道理了,所以祖母不必擔(dān)心?!?
崔氏搖搖頭,“這怕不是道理能說得通的,這位陳侍郎最是緊張這個妹妹,昔日里寵得跟什么似的,也因如此,才縱得姨奶奶目中無人,自尊自大,半點委屈生受不得,若說有老爺子或者是侯爺在場,他或許不敢造次,只是若只有你……即便是我也在場,只怕他不賣這個面子?!?
“在侯府,他不賣面子也不至于對我如何,也不能對我如何?!?
“是不能如何,可說些刻薄的話,也是夠難聽的,且他是官員,他對你的斥責(zé),若傳了出去,只怕外人都道你是這般刁毒刻薄之輩?!?
瑾寧淡笑,“祖母不必為我擔(dān)憂,名聲算個什么東西?我從不在乎!”
崔氏奇異地看著她,“你竟如此看得開?”
瑾寧微笑不語。
崔氏道:“好,既然如此,我便陪你在此等候?!?
瑾寧道:“祖母不必如此,這內(nèi)宅之事,怕是您也不愿意牽扯的?!?
“無法置身事外,就只好參與,此事到底因我而起,我在這里,到底是個長輩,陳侍郎不至于會太過分的?!?
瑾寧微笑,陳侍郎年少得志,自視甚高,且是個讀道德文章的人,尊原配卻未必敬重這位半路入門的寡,婦。
且陳侍郎只敬重老爺子和侯爺,日前鬧了那樣的事情,他自認受了委屈,今日來,他怕會有些肆無忌憚了。
若她為自己說話,只怕會招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