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出條件,他只是做了短暫的思考就作出決斷。
這有點(diǎn)不合理啊。
莫非,他早有預(yù)料?
還是說,跟自己一樣,他沒打算最后允諾?
“不可啊,陛下。”
蕭靖凌還沒說話,就有官員哭天搶地的站了出來。
“陛下,塞北乃是我們的根本。
豈能拱手送給北蠻?”
“若是給了塞北,我北境,就徹底暴露在了北蠻眼皮底下。
只要他們愿意,隨時(shí)可以率兵南下,直奔我中土啊?!?
蕭靖凌一陣無語,看著跪在地上的官員。
“幾位大人?
這賭約還沒定下。
輸贏更是不可知,你們怎么就斷定,我們會輸?。俊?
“你們是神機(jī)妙算,還是重生回來的?
就那么篤定,我們會輸?”
“臣等是防患于未然?!?
跪在最前邊的官員說的理直氣壯,抬頭望著龍椅上的蕭佑平。
“陛下,凌王拿我大蒼的城池、土地、百姓做賭注,實(shí)在是荒唐至極。
臣等上奏,請陛下嚴(yán)懲凌王殿下?!?
蕭佑平眼底閃過不悅,看著殿中跪著的大臣,不耐煩的擺擺手。
“幾位愛卿,你們先起來?!?
“凌王說的沒錯(cuò)。
賭約尚未達(dá)成。
你們又怎么知道,我大蒼一定會輸?”
“諸位都是我大蒼的臣工,現(xiàn)在尚未開始,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這是作何?”
“陛下,臣等是為了我大蒼的天下著想啊。”
劉大人還要說話,蕭佑平不耐煩的擺擺手。
“你們暫且站在旁邊。”
“大蒼皇帝陛下。
我們同意跟凌王殿下,打賭?!?
穆旦面向蕭佑平堅(jiān)定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煩請,簽訂契約,免得最后有人不認(rèn)賬?!?
穆旦說著,還掃一眼旁邊的蕭靖凌。
這家伙的陰險(xiǎn)狡詐,他可是早有耳聞的。
“特使,你可想好了。
稱臣納貢,可不是打賭的兒戲。
你確定,你能替你家大王答應(yīng)?”蕭佑平謹(jǐn)慎而詢問。
穆旦目光堅(jiān)定:“我來大蒼之前,我王給我命令,許我決定之權(quán)。
此事,外臣還是能決定的?!?
“除此之外,外臣也相信,大蒼恐怕沒人能馴服這籠中大蟲?!?
“好猖狂的口氣?!?
“這不就是說我大蒼無人?”
穆旦的話音落下,引得朝堂上眾人一陣不滿。
你心里想想也就算了。
直接把看不起的心里話說出來,就太過分了。
穆頂同樣冷哼一聲,昂著脖子,鼻孔看人。
不是他小瞧這些人。
就是他,也拿這籠中的老虎沒辦法。
這老虎是被人從小養(yǎng)大的,唯一能馴服他的,就是養(yǎng)他的那人。
此時(shí),那人就站在籠子旁邊。
他讓老虎咬誰,就會咬誰,沒有不聽話的時(shí)候。
想馴服它,比河水倒流都難。
“狂妄!”
蕭靖康怒喝一聲,他聲音落下,引得籠子里的老虎也咆哮一聲。
一虎一人,似乎已經(jīng)在暗中較勁了。
“父皇,且看兒臣,馴服此大蟲,給父皇當(dāng)坐騎?!?
蕭靖承上前請命。
蕭佑平的視線落在蕭靖凌身上,看到他眼神中的自信,同意與北蠻使臣的賭約。
“拿紙筆來,請北蠻使臣立約?!?
“由凌王,代朕和北蠻使臣立約?!?
“父皇,還是請?zhí)拥钕聛戆伞?
太子比兒臣更有分量。”蕭靖凌委婉拒絕。
蕭靖承嘴角抽搐,感覺不對勁。
是不是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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