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多,快步朝著議事廳外走去。
    只見一名-->>身著錦袍的大太監(jiān),手捧明黃卷軸,立于庭院中央,身后跟著數名小黃門,氣勢十足。
    “肅王接旨,新軍教習使盧璘接旨!”
    肅王與盧璘不敢怠慢,連忙整理衣袍。
    “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傳旨大太監(jiān)展開圣旨,嗓音尖銳。
    “新軍教習使盧璘,忠勇任事,才堪大用。于西北練兵,卓有成效,堪為國之棟梁。朕心甚慰。”
    “特加封盧璘為‘西北練兵使’,節(jié)制西北所有新編軍務!”
    “賜金牌一道,凡練兵事宜,可先斬后奏!”
    “欽此!”
    此旨一出,整個都督府內外,一片死寂。
    加封練兵使?
    節(jié)制所有新編軍務?
    甚至還賜下了先斬后奏的金牌?
    這盧璘才到西北幾天啊,就獲如此殊榮,而且陛下把新編軍務的權力都給了盧璘,置肅王于何地?
    肅王顯然也品出了不同,聽完圣旨內容后,瞳孔一縮,表情略顯不自然。
    盧璘神色依舊平靜。
    九山河捕捉到肅王心緒劇烈波動。
    “臣,盧璘,謝主隆恩!”
    傳旨大太監(jiān)宣讀完畢,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小心翼翼地從身后小黃門捧著的錦盒中,取出一塊通體赤金的牌子。
    牌子正面,刻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如朕親臨!
    而后,親手將圣旨與金牌交到盧璘手中,笑道:“盧大人,陛下對您可是寄予厚望啊?!?
    “公公辛苦了?!北R璘不動聲色地接過。
    “本王正想向陛下建,給盧大人更大的權力,沒想到陛下高瞻遠矚,竟比本王還快了一步。”
    肅王湊了過來,此刻臉色已經恢復如初,臉上掛著笑容,率先開口祝賀。
    盧璘聞謙遜回應:“王爺謬贊,下官不過是盡了本分?!?
    傳旨大太監(jiān)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以公務在身為由,告辭離去。
    大太監(jiān)走后,肅王臉上笑容更深了。
    “盧大人,請入內詳談?!?
    議事廳內,閑雜人等盡數退下,只剩下肅王、盧璘,以及侍立在旁的趙猛。
    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盧璘不等肅王開口,主動問道:“王爺,錢家一案,不知該如何處置?”
    肅王沉吟片刻,沉聲道:
    “既然錢家勾結長生殿的罪證確鑿,那便按我大夏律法,走正常流程?!?
    “該抄家抄家,該問斬問斬?!?
    話說得輕描淡寫。
    隨即,肅王話鋒一轉。
    “不過,盧大人還需注意。錢家在西北經營數十年,根深蒂固,盤根錯節(jié)。處置之時,恐怕會有些不必要的變數?!?
    盧璘淡然一笑。
    “王爺放心?!?
    “下官既持金牌,自當雷厲風行,為陛下分憂,為王爺清除西北沉疴?!?
    兩人又不咸不淡地說了幾句,盧璘便起身告辭。
    走出都督府大門,盧璘回頭望了一眼。
    腦海中,九山河沙盤上,都督府內,一股能量波動異常活躍。
    但卻被一層屏障隔絕,連九山河沙盤都無法深入探查。
    ……
    與此同時,錢府。
    錢宏坐立不安,來回踱步,其他一眾錢家族老雖然坐著,但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新軍營地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一大早加強了戒備。
    長生殿刺殺盧璘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一概不知。
    盧璘到底是死是活,錢家下一步又該如何走?
    這時,錢通滿臉慌張地進入廳內。
    眾人一看到錢通這個臉色,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下一刻,錢通把探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刺殺刺殺失敗了!盧璘毫發(fā)無損,還還去了都督府!”
    錢宏聞,臉色瞬間煞白,身體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一旁的三族老錢守義,更是騰地站起,一拳狠狠砸在桌上。
    “完了!”
    “肅王那邊,肯定不會保住我們了!”
    大族老錢守仁臉色鐵青,眼中迸發(fā)出兇光。
    “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條路了!”
    “調動所有私兵,趁盧璘立足未穩(wěn),直接攻打新軍營地!”
    錢宏聞一驚,面露猶豫。
    “可可我們只有八百私兵,盧璘手下有數千新軍”
    話未說完,就被錢守義厲聲打斷。
    “八百就八百!”
    “讓長生殿再派幾個高手,我們錢家覆滅了,他們再想扶持也費時費力”
    “成,則一步翻盤!”
    “敗,則全族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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