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完沒了了,國喪還沒過,明里暗里都選秀兩次了。倘若國喪期滿,后宮還不知要涌進來多少人。”飛霜端來一杯熱茶,給云清婳暖手。
云清婳分析道:“裴墨染才登基,朝野中的官員多是不服他的,為了權力制衡,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飛霜似懂非懂,“皇上也是身不由己?!?
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了譏誚的弧度。
原著小說里,裴墨染跟姐姐在一起后,裴墨染力排眾議,絕不納后妃。
后宮中僅有姐姐一人,他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路。
她不是姐姐,她跟裴墨染為了皇位機關算盡、無所不用其極,走遍了捷徑。
所以現(xiàn)在裴墨染為了皇權穩(wěn)固納妃,也沒什么不妥。
“我交代的事,辦妥了嗎?”她斜睨著飛霜。
飛霜頷首,“都辦妥了,無人知曉?!?
云清婳頷首。
晌午時,裴墨染來了。
他的神情有些心虛,打量著她的臉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蠻蠻……”
云清婳正站在書桌前,捏著狼嚎毛筆,描摹著孩子的玩具圖紙。
她瞥了他一眼,開門見山,“我沒生氣,你又不是第一次納妃?!?
他一噎。
“蠻蠻,你切莫多想,我心中只有你跟孩子?!?
裴墨染說話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像是害怕她不相信。
云清婳頷首,“我知道,你是為了江山,為了承基?!?
還是那句話,原著小說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早就不是什么純愛的內(nèi)容了。
她又不是來跟裴墨染談戀愛的。
與她而,男人的錢跟權在哪里,愛就在哪里。
“過幾日選妃,不如蠻蠻隨我一起?你說選誰,我聽你的?!迸崮驹谧兿啾碇倚?。
她乜了他一眼,蔫蔫道:“放過我吧,別讓我操勞這些了?!?
裴墨染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蠻蠻,跟我出來看一個東西?!彼?。
云清婳放下毛筆,好奇地跟他出去。
不知何時,裴墨染命人在庭院扎了一個秋千。
“為何只有一個?兩個孩子又要鬧了。”云清婳坐在上面。
裴墨染站在她身后,輕推著她,“這不是給孩子的,而是給你的。我問過云雋了,他說你出閣前最愛蕩秋千遠眺府外的景象?!?
“你真是抓不住重點?!彼裏o奈道。
她喜歡的是遠眺,才不是蕩秋千。
隨著秋千的擺動,云清婳的雙腳離地,越蕩越高,眼前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迎面的風把腦后的青絲吹得翩飛。
縈繞在心頭的愁緒,似乎真的消散了一絲。
“蠻蠻,你的心情好些了嗎?”裴墨染問。
云清婳微微頷首。
但同時她愈發(fā)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忽的,遠處傳來了哭聲。
“娘親,爹爹……嗚嗚嗚……”辭憂從寢房跑了出來,一對水靈靈的葡萄眼噗噗往外掉眼淚。
裴墨染立即扼制住秋千繩,“辭憂,怎么了?”
云清婳也疑惑地看著辭憂。
辭憂撲進云清婳的懷里,眼淚汩汩地流,“娘親,哥哥不理我,不跟我說話。”
“你們吵架了?”裴墨染好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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