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怪我,怪我……”
裴墨染策馬跟上侍衛(wèi),他們到時,果不其然,已經(jīng)有一批侍衛(wèi)救下了裴云澈。
他的馬早就被咬死了,血流了一地。
裴云澈面色慘白地跌坐在草坪上,他的小腿、胳膊處的布料被染得血紅,手上也有兩顆牙印。
云清婳有些遺憾。
狼王不行啊,怎么才咬傷了這幾個地方?
此時,狼群還在跟侍衛(wèi)搏斗。
狼王最為狡猾、兇狠,好幾個侍衛(wèi)都射不中它,只能近身搏斗。
他們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也未能傷及狼王。
“找個網(wǎng)子過來!從上面把狼王逮??!”為首的侍衛(wèi)扶著后腰,喘著粗氣吩咐。
咻——
一支箭從裴云澈的臉頰邊緣飛過,插進了狼王的脖頸。
一箭斃命。
狼王應聲倒地,它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
“厲害!”侍衛(wèi)瞠目結(jié)舌,發(fā)出響亮的掌聲。
“殿下太神了!”
裴墨染緩緩放下弓箭,輕蔑地看著裴云澈,他做出口型:廢物!
裴云澈臉上都是冷汗,他面無血色,不甘的瞪著他。
云清婳的眼中迸發(fā)出欣賞。
她知道小說男主的騎射能力超絕,可知道跟看到是兩碼事。
親眼看到,還是令人震撼的程度。
“你男人厲害吧?”裴墨染的唇落在她的耳畔,驕傲地問。
云清婳重重頷首,甜聲夸獎:“夫君好厲害!”
“厲害個鬼!別以為拍馬屁我就會放過你,回營帳再收拾你!”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她老臉一紅。
狗男人能不能要點臉?
也不怕被人看見?
裴云澈被扶上了馬,他渾身劇痛,咬著牙,堅持著。
裴墨染故意勒停韁繩,等著跟裴云澈同行。
兩個馬頭不快不慢地并行。
“你跟蠻蠻怎會遇見狼群?”裴墨染的聲音像是淬了冰,陰惻惻的質(zhì)問。
裴云澈因為太痛,小腿不受控的抽搐著,他咬著后槽牙,沒法回答。
云清婳答道:“我跟賢王偶遇,多虧了賢王掩護我離開,否則被咬的就是我了?!?
“嗯?!迸嵩瞥喊欀?,吃力地點頭表示認可。
裴墨染卻從中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他怒道:“你跟蹤我妻子!你可知恥?”
“……”裴云澈疼得快要虛脫,無力回話。
裴墨染話鋒一轉(zhuǎn),他嘲諷道:“不過,多謝了!”
若不是這廝跟蹤蠻蠻,他不敢想蠻蠻遇到狼群會發(fā)生什么。
一回營地,裴云澈再也支撐不住,他砰的摔下了馬,昏了過去。
“賢王……”一群侍衛(wèi)、太監(jiān)匆匆將他抬走。
而此時,皇上正跟睿王以及其他皇子前往太子營帳。
“太子的腿若是當真治不好,朕自會改立太子。睿王,你太心急了?!被噬现S刺。
睿王誠惶誠恐,立即跪下,“父皇,兒臣只是擔心皇兄?!?
皇上冷笑,“是嗎?朕冤枉你了?”
“不不不……皇上是在關(guān)心兒臣,擔心兒臣誤入歧途、心思狹隘?!鳖M踹B忙磕頭。
皇上刮了他一眼。
算他識相。
倘若裴墨染的膝蓋廢了,他或許真要改立太子了。
但,這樣就可惜承基了!
皇上心中盤旋著新的選擇——太子之位該給皇太孫還是裴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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