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晌午還早著,眾人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時辰會從北鎮(zhèn)撫司回來。
“蠻蠻?!彼捻虚W爍著光。
“夫君!”云清婳驚喜地小跑過去,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他的腰。
就像是帶著無盡的思念。
裴墨染心里是高興的,但被她莽撞的舉動嚇得不行,他趕忙摸她的肚子,“蠻蠻,當(dāng)心些?!?
“夫君好久都沒來了。”她委屈地抬頭望他。
他心尖一顫,捧著她的臉,帶著多日的思念吻她。
“唔……”云清婳動真格地推他。
狗男人不要臉,她還要。
她不想給一屋子的人現(xiàn)場直播啊!
可她的拒絕反而激發(fā)了裴墨染的征服欲,他將她圈在懷里,吻得更加賣力。
婢女都羞紅了臉,飛霜貼心地帶人離開,還關(guān)好了門窗。
一吻畢,裴墨染將她抱去貴妃榻上,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他輕刮她的鼻尖,惱火地說:“皇后跟萬嬤嬤整日監(jiān)視本王,本王今日特意下職早了些,才避開她們?!?
裴墨染時常暗想,他們明明是夫妻,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當(dāng)然,這些話他沒敢說給蠻蠻聽。
否則她又要害羞了。
“這會不會不太好?夫君怎可為了我,提前下職?”她的小臉一皺,又愧疚又惶恐。
“你不想見本王?”裴墨染佯裝生氣,“好,本王這就走!”
云清婳撲進(jìn)他懷里,環(huán)住他的腰,撒嬌道:“不許走?!?
裴墨染心里瞬間痛快了。
果然!
蠻蠻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不肯表白。
沈沁就是在胡說八道!
“本王逗你玩呢。今日的安胎藥可喝了?”裴墨染輕撫她的小腹。
云清婳搖搖頭,“飛霜已經(jīng)在熬藥了,還不曾喝?!?
“正好,本王喂你?!?
裴墨染喂藥喂到一半時,萬嬤嬤來了。
云清婳做賊心虛似的,躲在裴墨染身后。
她的一對剪秋瞳水汪汪的,羞得快哭了,“萬嬤嬤……”
瞧見她沒出息的模樣,裴墨染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她怕什么?
像極了做錯事被先生找父母的熊孩子。
“萬嬤嬤,本王喂完云妃藥就會走,今日來是知會一聲明日宮宴的事。”裴墨染頭頭是道的說著,顯然早就想好了借口。
萬嬤嬤尷尬的福禮,“老奴僭越了,老奴告退?!?
怎么搞得她像是棒打鴛鴦的惡人?
要不是王爺跟云側(cè)妃總是膩膩歪歪的,對視一眼,那眼神都能拉絲,她用得著這么擔(dān)心?
“夫君,什么宮宴?。俊痹魄鍕O揚(yáng)起臉問。
裴墨染用掌心的薄繭磨著她的臉頰,“德妃娘娘跟父皇老來得子,父皇特意給十七弟大辦百日宴?!?
“我可以去嗎?”她的眼神含著期待。
他頷首,“自然,本王只帶蠻蠻去。”
睿王一黨人,整日嘲笑他娶了個不會生孩子的王妃,子嗣單薄,他自然要把蠻蠻帶出去撐面子。
“夫君也帶上王妃吧,我怕王妃多想?!痹魄鍕O勸道。
裴墨染也擔(dān)心趙婉寧將來報(bào)復(fù)她,只好頷首。
云清婳瞬間眉開眼笑,她從紗櫥后面拿出兩身外袍,俏皮地問:“夫君,明日我穿這件月白色的,還是這件黃丹色的?”
他的眼神不自知地變得寵溺,她明艷動人,充滿朝氣,把小女兒家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
“這件?!彼钢r艷的黃丹色外袍。
“好。”她笑得明艷,像一朵綻放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