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谖逄旖Y(jié)束,林辰從更衣室走出來時,連趙警官都恍惚了一下。
那個玩世不恭的村支書不見了。
站在那里的男人,眼神陰鷙,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殘忍笑意,
哪怕只是靜靜站著,身上都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膽寒的血腥氣
“是個好苗子。”趙警官心中暗嘆,隨即大手一揮,“行動開始?!?
……
幾小時后,西南邊境,那片曾經(jīng)抓捕過真蝎子的茫茫原始森林。
林辰被悄無聲息地“投放”了進去。
與此同時,幾條隱秘的線報通過地下渠道,像風一樣吹進了賀建軍的耳朵里——“蝎子沒死,還在老地方盤桓?!?
消息放出后的第三天。
茂密的雨林中,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正在艱難跋涉。
領(lǐng)頭的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是賀建軍的心腹大將——徐飛。
或者說,是經(jīng)過喬裝打扮后的濤哥。
他們在山里轉(zhuǎn)悠了整整兩天,終于在一處隱蔽的山洞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人類活動的蹤跡。
“停?!?
濤哥一抬手,所有人立刻警戒。他瞇著眼看向前方草叢的一處晃動,冷喝道:“誰?滾出來!”
“咔嚓?!?
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一個衣衫襤褸、頭發(fā)打結(jié)如同野人般的男人,手里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獵刀,警惕地探出了頭。
那個“野人”滿臉污垢,雙眼布滿血絲,就像是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孤狼。
當濤哥看到這個“野人”的一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盡管外表變化巨大,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家少爺!
而林辰也看到了濤哥。
蝎子?”徐飛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但他面上絲毫不顯,反而更湊近看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終于確認了身份似的,嫌棄地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
“操,還真是你小子???命夠硬的啊,這都沒死?”
林辰沙啞著嗓子,收起刀,裝出一副見到親人的委屈和激動:“飛哥……我、我終于等到公司的人了……”
“行了行了,別在那煽情了,一身餿味兒?!毙祜w不耐煩地擺擺手,實際上卻是掩護,
“趕緊走,老板等著見你呢。”
……
建軍集團頂層辦公室。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賀建軍正坐在茶臺前細細品茗。
門開了,徐飛領(lǐng)著那個渾身臟臭的蝎子走了進來。
林辰一進門,看到賀建軍,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立馬紅了,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
“軍哥!我回來了!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賀建軍放下茶杯,并沒有嫌棄林辰身上的臟污,而是快步走上前,親自把林辰扶了起來,滿臉都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心疼和關(guān)切。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這是干什么?”
賀建軍拍著林辰沾滿泥土的肩膀,嘆了口氣,“看看這孩子,瘦得都脫相了?;钪秃?,活著就好?。 ?
.b